为什么是这样糟糕的眼神？
夜殷雷皱眉后退一步，不敢上前。
不能再逾越了……已经做的很过分了。
“是萧浪划伤了腿，我帮他擦药，我没受伤。”夜殷雷道，临时把萧浪拿来当借口。
裴九籍听着夜殷雷弱了几分的声音。他在撒谎。
“好。”裴九籍没有揭穿。
“丞相大人还是少来为妙，我怕闲言碎语伤了你。”夜殷雷的话几分飘忽，有些真切又意有所指。
裴九籍低头轻笑，不做回答。
裴九籍没待多久就走了，他刚刚上了马车没多久，夜殷雷就听见营帐外风儿呼啸，闷闷的雷声响起。
夜殷雷出门一看，风雨欲来，雷声绽。
雷声逐渐变大，无情地撕裂天空，每一丝惊雷都叫嚣着自己的实力，天地磅礴的力量势不可挡，
谁又挡得住这天雷滚滚？是东海海啸还是钟山山摇，吞吐万云吸纳洪荒几万年，才得闻这一声惊雷。除非仙人檀口开合，捞了惊雷入怀，温嗓吐字如滚珠——唤出一声夜郎。
难躲。夜殷雷深深呼吸，进了营帐。
而后几天天色变脸都很快，让人猝不及防，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纪慵探察了几天，隐隐察觉了一股势力也在程左城中，他不敢有太大动作，夜殷雷和纪慵现在基本就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纪慵回来与夜殷雷商量，两个人琢磨了一夜，决定把玉面狐狸轮岗的事情先缓一缓。官道上玉面狐狸出现的次数减少了，以前每天都来，现在三四天才能见一次。
大家都发现了这个变化，念叨着一切都变了，世道安稳了，丞相大人亲临程左，程左要发达了。
夜殷雷给纪慵的腿擦药，眉头微蹙：“你最近别出门了，巡逻我去，最近下雨，弄湿了不太好。”夜殷雷指着纪慵的断腿，腿面上总是有些潮湿。
纪慵不得不承认在照顾人这一方面夜殷雷特别温柔：“你哪天去巡逻？”
“后天吧。”夜殷雷回答。
后天一大早，裴九籍就出现在军营。
裴九籍带来了热乎乎的早点，却没想到夜殷雷已经离开了。裴九籍照样坐上了夜殷雷的座位，翻开军账查看。
“夜将军去哪里了？”
“官道巡查。”萧浪笑眯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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