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汶往夜殷雷这边挨近,夜殷雷拍拍他的背,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摁住:“好了好了,睡吧,我在呢。”
夜殷雷微微和他分开些距离,两个人就这样静静躺着,不知道是谁先睡着了。
夜殷雷的梦光怪陆离,什么都有,他浑浑噩噩梦了一夜,似乎惊醒,又迷迷糊糊睡着,后半夜梦中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或是一本正经地教书,或是靠在夜殷雷怀里嬉笑怒骂,无论哪一个模样,都好喜欢。
梦里的一切都如梦似幻,好像碰到了那个人洁白的身子,每一寸的线条夜殷雷都记得,身上的小痣、每一处的暗色胎记、甚至是动情时身体部分的变色,他什么都记得。
好奇怪的梦啊。
梦中心跳声越来越大,耳朵好像要被震聋,听到的看到的铺天盖地刺激感官,特别是那一声声的心跳。
咚咚——咚咚——
近了,好温暖。全身经脉的跳动也统一了,那生命为了欲望而跳动……为了裴九籍。
夜殷雷从黑夜中醒来。
他满身都是汗,心跳声在胸膛里面震动。
居然被自己的心跳声吓醒了?夜殷雷不可思议地捂着胸膛,里面好像放着一张情鼓,铿锵有力地存活了上千年。
夜殷雷抓起衣服回了自己的帐篷,抽出干净的纸,又提笔坐在桌子前开始写信,他写字很认真,字很漂亮,承的是夜家风范。
他一着急就给卫思柳写信,估计上一封都还没到浙燃。
此时,别馆。
裴九籍静静躺在床上,汗如雨下,好像刚刚沐浴出来,汗水的腥咸黏腻在身体上覆盖了每一个区域。
好想他。裴九籍在想夜殷雷的手到底有多糙。确实见过他手上厚厚的茧子有些破皮泛白,很漂亮的手,可惜握了弓箭,左手虎口和食指都长着茧子,好像右手的手指更糙——毕竟是握箭尾拉弓的手。
到底有多糙,裴九籍也没有摸过。
被夜殷雷摸一下会很疼吧。裴九籍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某个点,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
比起颤抖更像是迎合。
“黑一……黑一!”
“在。”黑一从房梁上下来,皱眉瞧着裴九籍,他已经看裴九籍在床上颤了一夜。
裴九籍捂住脸:“去放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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