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殷雷又快要气到炸毛了：“你非要气死我？我脾气不好，万一把你宰了岂不是徒留一个骂名。”
“夺人性命，按律当斩。”裴九籍盈盈弯眸：“你不知法么？”
夜殷雷看着裴九籍，岁月轻轻在裴九籍脸上碾过了痕迹，书卷将他培养得每一道肌理都有着文雅的气质。
谦谦君子便是如此吧，夜殷雷心想，除了这轻佻孟浪的态度……
“丞相大人别逗我了，我可不经逗。”
“夜将军不像是这样拘谨的人。”裴九籍看到他脖颈间一条红绳微微露出：“脖子上戴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夜殷雷撇开目光，却还是很坦诚地回答了：“我夫人给我的平安符。”
“我要去军中查账，夜将军后天早上将一众公账准备好。”
马车悠悠停步，裴九籍将夜殷雷放下，送到了军营门口，裴九籍掀开一角看，只见周汶在门口等夜殷雷。
周汶抬头时目光爱意扎眼。
八十一章 炫耀
“嗯？丞相大人要来查军账？”
齐缅生大晚上听到这个消息愣了愣，手上拿着账本颤抖了一下。
夜殷雷皱眉：“怎，你们难道最近没做账？”
齐缅生想解释，却最终把话哽在喉头。
夜殷雷接过账本翻了几页，日期还停留在十天前，核对签名的商家印章也还没有盖上。
齐缅生赶紧把一些在场的小兵往身后护住，小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帐篷里面荡出一声宛若虎啸的怒吼：“最近谁做的账？给老子喊过来！”
小兵们抖了抖，悄悄打量生气的夜殷雷，夜殷雷上座，他很少震怒，嗓门本来就大，一声吼得隔壁帐篷都听见了。
周汶还没走远，他进来时，帐篷沉寂如坟地，看不清面具下周汶的神色，只有那一双眼睛，清醒得见。
“我做的。”周汶瞧着夜殷雷。
夜殷雷咬牙狠道：“懈怠职责，三十军杖，后天公开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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