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早上，淡金色的太阳在清冷的云气里升起，天空慢慢地亮了。淡雅的日光拂过清丽街道，安谧地投射进寂静的卧室里面。
此时，翁信澧正躺在被褥里面，安静地凝望着臂弯里安睡的许都都。
他起得很早，醒了就再也没有睡着，也不敢动弹，生怕自己弄醒了许都都。
从昨天白天到昨晚夜里，许都都都有点辛苦，翁信澧想让他多休息一会。
这时候，许都都侧着身，像个小孩子一样睡在他的臂弯里面，一只手枕在脸下，另一只手稍稍贴着他的胸口。
他的眼睫毛很是浓密，柔顺地覆盖在眼睛下方的皮肤上，令翁信澧觉得他看起来好像那些初生的婴孩，既纯净又脆弱。
一想到这里，翁信澧看他的眼光就更加充满珍视了。甚至，很是好笑的，他开始在心里检讨起自己昨晚的行为。
他用手臂圈着许都都，靠上去用鼻子闻他的头发，闻他脸颊和肩部的皮肤，确认自己昨晚有无在许都都身上留下粗鲁的印记。
经过一番确认，翁信澧才稍稍放下心来。
许都都身上很光洁，一切完好，至少他肉眼看起来是如此。
翁信澧重新躺回去，面对面注视着许都都。许都都还在睡，他的神态看起来很安宁，有温热的气息从他的小白鼻子里头轻缓地呼出来，再扫在翁信澧的下巴上。
他一定在做着什么好梦。
翁信澧眼睛关注着许都都，手放在许都都的脸后，指腹轻轻抚着他的耳朵，不时会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些细节。
朦胧的月光里面，许都都袒露的，泛着银色光华的洁白皮肤、柔软至极的四肢，还有脸埋在被子里面发出的声音。
深夜的浴室里，升起的白色水汽，热水淋过时粉红色的膝盖、以及鲜润湿透的嘴唇。
翁信澧想，那些作家笔下，所谓爱的进一步欢愉，他昨晚已经体会到了。
从许都都的身上。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许都都终于睡醒了。
翁信澧静静等了许久，视线没有离开过他的面容，看着他抬起睡眼，然后把手掌放到许都都的脸颊边。
“都都，”翁信澧轻柔地摸他的脸，看着他说道，“你睡得好熟。”
许都都听见他的话，缓缓抿起了嘴唇。片刻之后，他垂着眼睛，慢慢地回答翁信澧：“昨天晚上，有些累。”
翁信澧手指轻轻触碰他的头发，靠上去亲了一下他的眉眶。跟着往下，吻在了他的唇角上。
许都都把脸偏转过去的时候，他们的双唇自然地碰合在了一起。
许都都闭着眼睛，翁信澧吻了他一段时间才抬起头来。
许都都睁开眼睛，近近地注视着他。
翁信澧帮他轻轻拢着头发，用柔和的语调问他：“都都，你现在还觉得累吗？”
许都都眼睛里面泛着淡淡的神采，向他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累。”
说完以后，他转着眼睛，默默垂下了眼睑，仿佛有什么事情那样，细声地说了一句：“就是……”
“什么？”翁信澧贴近他问。
许都都“唔”了一声，像在和翁信澧讲着自己的秘密，声音有些小地告诉他：“就是，后面感觉有些奇怪。”
翁信澧一听，瞬时睁大了眼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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