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我不信，”男孩脸上近乎透明的笑容是最后一点惨烈的掩饰：“我要自己去问他。”
“可以，”余正初拿起外套起身要走：“不过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下午打，因为明少下午的飞机回俄罗斯见他的未婚妻，商议订婚，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我对你没有恶意，”余正初眼神怜悯，像看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是你抢了我的位置，我只是出于好心和公平，对你说出实情。”
戚桉坐上公交摇摇晃晃回到学校，蹲在学院门口不停打开，再关上手机。
唐项明的电话烂熟于心，滚瓜烂熟的号码正着倒着能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要打吗？
白雪公主吃下苹果是被蒙蔽，毒是不会死人的，会致死的，只有自己不想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余正初一直很坏，但这件事上没有骗他。
办公室的门还是敲开了。
“老师，”戚桉把申请表和同意书轻轻放在桌上：“什么时候可以走？”
“下个月中旬，”辅导员很高兴他能想通：“签证什么的，学校会出面协助你办好。”
“谢谢老师。”
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一个月了。
唐项明出接机口时司机已经等在门来，一起来的还有他父亲好友的小女儿——照片上那个漂亮的女郎。
“Давно не виделись, брат.”（好久不见，哥哥）
“说中文，”唐项明摸摸她的头发：“你又不是不会。”
“这里是俄罗斯，”阿芙罗拉朝他吐吐舌头：“你有多久没说俄语了，是不是都忘了？”
“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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