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跟踪
清云院与别处的勾栏青楼不同，这里水粉中混着书香气，最是失意书生爱来的地方，也是许多才子佳人话本的源头。
清云院正中间也有个高台，一个恬静淡妆的女子，正抚琴吟唱。
清云院的人给他们上了两碟糕点，业溪山轻声道：“好精致的糕点，这兔子的眼睛真得像能看见东西一样！”
段宬看着他：“你不曾来过清云院吗？”
业溪山摇摇头：“这里离将军府太近了，总是被抓回去，所以干脆就不来了。”
段宬笑了笑：“那倒是麻烦。”
“今日为何只有三殿下一个人出来？”
“别人也有别人的事要忙，自己一个人出来倒是清净。”
“那我算是，扰了三殿下的清净？”
“那倒没有。”段宬说道，“只是每次见你，都能想起些陈年旧事。”
业溪山心里滞怔了下，佯装平静地说：“我与三殿下之前并不认识，那些陈年旧事，定然不会与我有关。”
“那是自然。”
业溪山刚舒了口气，便总觉身后有双眼睛，可回过头去看，身后却只有被风吹得乱颤的纱帘。
出了清云院，他们二人便分道扬镳了。业溪山拿着从清云院带出来的糕点，边吃边走，他哼了一路的曲儿，快要到容王府时，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拖进了一个巷子里。糕点散落了一地，他奋力挣扎开，对身后的人踹了一脚。
“啊！”
身后之人吃痛地叫了一声，业溪山这时才看清这人是多日不见的乔砚凝。
“乔砚凝你疯了吧！”
乔砚凝揉了揉方才被踢疼的地方：“你力气还真是大。”
业溪山此时还惊魂未定，他蹙眉看着乔砚凝，说道：“你怎么今日便回来了。”
“怕你想我，便早些回来了，谁知一来就见你跟别人有说有笑，就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业溪山瞪了他一眼：“跟踪我们的不就是你吗。”
“我可不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什么意思？”业溪山说，“难道，真有人在后面……”
“而且不止一个，但是不知他们是冲着谁来的。以防万一，最近几日你便住在我那里，等到这几日过去……”
“定然不会是冲我来的。”业溪山盯着乔砚凝，“你不要乱寻借口了……我不会再在你那里过夜了！”
乔砚凝轻笑：“我是怕你将人引进容王府，谁会顾忌你的安危。”
“那你放心就是了，容王府戒备森严，根本不可能发生你担心的事。”
业溪山转身离去，乔砚凝追上去：“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
“那该如何说？”
“至少要高兴下吧，哪怕是装出来的。”
“倒是吓得不轻，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业溪山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将先前买好的辰砂荷包系在乔砚凝的腰封上：“本来有两个，但是被三殿下抢先买去了一个。”
乔砚凝按住业溪山正在系荷包的手：“这个跟他的是一样的？”
业溪山点点头，乔砚凝的眸子一下暗了下来，业溪山半天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立即说道：“其实……我本打算亲自给你缝一个的，谁让你来这么快，我都还没弄好！”
“这还差不多。”乔砚凝会心一笑，“那这个我就暂且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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