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水落石出
转眼间，十日期限已剩最后一日。
卖给丁香假药的江湖郎中已被乔砚凝派出去的人找到了，不过找到他时，他已被人毙命。手下人带回了郎中的遗物，其中有两枚不该出现在他这种人家里的官银，让乔砚凝提起了兴趣。
“这银子有什么不同？”业溪山把玩着其中一枚，“我之前貌似的确没见过这种银子。”
“这种官银是朝廷专门为一国之中，才能与威望最高的几位文臣铸治的，这几位大人，无论是平时的花销还是给家里的下人发放工钱，也会用这种银子，因此在民间，也多少会流通一些。但是得到这些钱的人多数不敢花出来，所以他们会找人将银子重新溶铸，再放到市面上流通。这几位大人，其中就有林大人，但是这也没办法说明，这郎中的银子就是从林大人府里流出来的。”
“那就先当作，这银子就是从林大人府里流出来的。”业溪说，“或许是林大人的随从用这钱买通了郎中，郎中故意将药卖给了丁香，这药里有迷惑人心的东西，丁香被他迷惑了，所以才干出了出卖我们的事。”
“不好！”乔砚凝说着就往外走，“若这些事情真的有联系，说不定可以从丁香的尸首上找到答案，但是对方也会想着毁尸灭迹，他们没有将丁香的尸体烧干净就被我们找到了，那他们一定还会动手的。”
丁香的尸首一直放在张运那里，乔砚凝与业溪山到张运家里时，只见到处狼藉，如糟了贼一般。张运因为官职特殊的原因，宅子略偏僻，家里除了他自己，也没什么人。业溪山惊呼一声，只见卧室门后有不大的一摊血迹，一直滴滴落落地延伸到了窗户那，张运应该是被伤到后在门后躲了会，然后再从窗户那里逃掉的。
他们随即便顺着血迹找去，这里的路都很窄，也没什么人，血迹却越来越多，看来是张运查出了什么，那人要杀人灭口了。
前面就是闹市，人也会逐渐多起来，若是他们混进了人群里，那便不好寻找了。乔砚凝加快速度跑过去，业溪山实在跑不动了，只能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走。
就在这时，乔砚凝突然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他转过一个街角，前方有两个身影刀剑相挥在一起，一个是林大人的随从，另一个，竟是段宬的亲信文狸。而前者已处下风，乔砚凝眼疾手快，将随身带着的短剑掷出去，稳稳打歪了文狸的剑，但即便如此，剑头还是刺进了那人的肩头里。
文狸拔出剑，眼神诧异地看着乔砚凝。
乔砚凝看了他一眼，然后盯着奄奄一息的，林大人的随从：“他还不能死。”
文狸道：“在下出来帮殿下买东西，无意听到有人叫救命，故来相救，不想差点坏了将军的事。”
“无妨，你救了张令史的命，是帮了我大忙，我会在三殿下面前美言你几句的。”
“谢将军。”文狸朝他抱拳，“在下告退了。”
“乔将军……”
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乔砚凝回过头才看到靠在一旁的张运，他一只袖子已经被血染的通红，语气也很弱，恰巧这时业溪山也赶来了，他自己已经累的站都站不稳了，但还是扶着张运，对乔砚凝说道：“你安心去做别的事吧，我带他去看大夫。”
乔砚凝看着文狸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才对业溪山道：“安置好了张令史，一定要去将军府等我。路上小心。”
“知道了。”
乔砚凝亲自将林大人的随从压至林府，林大人看着满身是血，就连跪下都有些吃力的随从，颤抖着手指，指着他，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贵棋啊贵棋，我收留你十几年，最终……你却杀了我女儿！是老夫眼拙，当初就不该……”
“大人，是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栽培，但是家国之仇，不得不报！”
在场的人都愣了下，这时，有人在段晗耳边说了什么，段晗给乔砚凝使了个眼神，就出去了。乔砚凝看着目光愤然的贵棋，道：“原来你叫贵棋，你交代清楚，你为何要杀了林小姐，又是如何杀的。”
贵棋颤抖着嘴角，一副仇恨的眼神盯着乔砚凝，冷笑一声：“因为你，因为你的父亲带兵踏平了我的族落，我苟延残喘至今，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报仇！我杀不了你，便要借他人之手让你过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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