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赐婚
乔砚凝说的真没错,一入秋,天都短了不少,待他换完衣服出来,天就上夜色了。
业溪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请客都爱来这种看似繁华热闹,但却因为太高而显得又冷又清的酒楼。业溪山微醺时,乔砚凝已经醉得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了。双颊透红的乔砚凝,因为醉酒的原因,眼里迷离地像是蒙了一层薄雾,眼神却不涣散,直直盯着业溪山。
业溪山没醉,被人这样看着,多少有些不自在。
“看你酒量也不怎么样嘛。”业溪山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过来,“我可不送你回去。”
乔砚凝讪讪地笑着,将目光收回去,“自己走……惯了,用不着!”
“你还是先喝点水醒醒酒吧。”业溪山将倒好的水放到他面前,“既然不胜酒力便不要一口气喝这么多。哎,你不会是有什么事吧?”业溪山晃了晃乔砚凝的肩膀,乔砚凝缓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既然有心事就早说啊,这跟自己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又憋回了心里。”
业溪山虽然嘴上抱怨着,但已经要开始着手将乔砚凝扛回去了。直到店家急急忙忙过来了他才想起还未结账,可在乔砚凝身上找来找去也没看到一文钱,说好的请客,结果最后还是业溪山给垫付的酒钱。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业溪山才将醉的不省人事的乔砚凝弄回了将军府。他将乔砚凝朝榻上随便一扔,自己也泄气般得瘫在了一旁。时辰已快到子时,业溪山也没打算抹黑回容王府了,借着残留的酒劲,不多久就呼呼大睡起来。
再睁眼,窗外已经泛起熹微亮色,业溪山冷得打了个喷嚏,身旁的乔砚凝倒是用唯一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乔砚凝赖床的功夫业溪山是见识过的,除了上朝的日子外,他从未见乔砚凝晨起吃过饭。
趁着乔砚凝还睡着,业溪山便蹑脚出了房门,于东方泛起鱼肚白之时回到了容王府。
容王府的下人已经开始劳作,见他从外面进来,都下意识多瞧了他一眼。业溪山打算去睡个回笼觉,谁知刚拐向去往房间的长廊,便与业云儿打了个照面。
业溪山怔了下,为掩慌张地深吸了口气:“啊,好早啊姐姐。”
业云儿瞪了他一眼:“昨晚去哪了?不是拿钱买衣服去了吗,衣服呢?”
“我……”
业云儿无奈拉着他的胳膊到一个没有下人的地方,道:“一回来便是一身酒气,定是又拿钱喝酒去了,怎么到哪里都改不了这个习性!若是如当初一般也就罢了,可我们如今寄人篱下便不能靠着别人的面子再胡乱来了。”
业溪山能感受到业云儿的苦楚与无奈,但还是没忍住地说:“若是被那位听到你称他是‘别人’,还说嫁给他是寄人篱下,你猜他会不会难过的哭哈哈哈。”
业云儿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叹了口气,柔声道:“总之你记住了,收敛些以往的性子,在这里不比别处,你若……”
“哎呀!”业溪山挠挠头打了个哈欠,轻率一说,“能有什么事啊,别胡思乱想了姐姐。”
业云儿还想跟他说什么时,正巧看到段晗边与一个人说话,边步伐焦急地往外走。
在下人去备马的空挡,业云儿已经又到了段晗身边,问道:“今日又不上朝,这么着急要去何处?”
段晗轻声叹气:“给林大人祝寿之后,父皇将林大人的千金许配给了砚凝。”
业云儿道:“这是喜事啊。”
“他不是总去土地庙求姻缘吗,这不是来了吗。”
业溪山说完便笑了笑,突然很想去睡觉,刚要转身离开时,便听段晗又说:“林大人的千金今日一大早便被发现死在了闺房里,手里还抓着砚凝的玉佩,而将军府有下人说,砚凝昨晚整夜未归。”
业溪山心中大惊,即刻说道:“胡说!乔砚凝昨晚一直同我在一起,子时前便回府了,这事定与他无关!”
“与你在一起?”段晗一时激动起来,“那就好,你现在同我一起去将军府,也好给他作证!”
他们到时,将军府已被林府的侍卫围住,乔砚凝没有极力解释,只是淡淡地说:“我连林小姐的面都未曾见过,也没有杀她的理由,至于那枚玉佩,前几日便丢了。”
看到段晗来了,早就怒不可赦心力交瘁的林大人立刻跪下去,哭喊道:“二殿下帮老臣做主啊,老臣就这一个女儿,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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