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真可惜了,那你现在做什么呢?”司机问道。
“现在啊,现在就玩,前几个月辞职了,太累了,想歇一歇。”王邈笑笑。
“我是不是见过你啊,我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啊,你把口罩摘了我看看行不。”司机又看了一眼王邈。
“前几年,我回栖凰区办过一场丧事。”王邈把口罩拉到下巴,对上了司机探寻的目光。
“是你啊,我就说我肯定见过你,好家伙,你现在在栖凰区就是个神话,你叫王邈,对不?”司机拿出烟盒,敬王邈一支烟。
“是我。”王邈笑笑,接过司机的烟别在耳朵上。
“俺们都说栖凰区里真出了金凤凰了,你回来那年开的那个助学基金,俺儿还申请到了嘞。”司机兴奋道。
“助学基金?”王邈有些诧异。
“对啊,你忘啦?”司机笑道。
“时间太长了,真记不清楚了。”王邈摸摸头。
“你还干过这个呢,我的天。”傅西舟惊呼道。
“你不知道,现在高中里头那些贫困家庭,还有农村来念书的孩子家长,都说王邈是个大善人,说他好人有好报,一辈子平平安安,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俺刚才还寻思收你们四百块钱,俺真不是人,这趟俺不收钱,你们走的时候给俺打电话,俺再送你们来,一样不收钱。”司机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傅西舟连忙拒绝。
“恁不知道,俺家里穷,快难死了,那年俺儿回家跟俺说有个大哥哥给一中捐了钱,说凡是家庭贫困但又想念书的嘞娃儿,那个助学基金一人给发两万块钱,考上平城大学,深海大学的学生,基金再给他们家里再发五万,你是不知道,现在栖凰区的孩子们都卯足了劲读书,谁不读书,谁以后就没出息,俺儿次次五百多分都在学校里排不上号!”司机的眼睛有些红,“从前,别的乡镇上都说俺们栖凰区穷山恶水出刁民,说俺们区里的娃儿长大了要么是学蒸馒头,要么去学打家具,不可能出个学习好的,现在,谁再敢说俺们穷山恶水出刁民,去年,咱区里光平城大学就考上了八个,梧桐市高考状元就是咱区里的!”
“助人为乐,他们考上大学是他们自己的努力,跟我没关系,不值一提。”王邈摆摆手。
“怎么能这么说呢,什么叫不值一提啊,你这叫功德无量啊,你这是办了件大好事!”傅西舟拍拍王邈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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