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你确定不下车去看看，万一你的小宝贝被他轻薄了怎么办？”
秦显允趴在方向盘上，细长的丹凤眼眯着看不远处的聂延津和他手边那个瘦得用羽绒服裹都裹不臃肿的男生。不明白江承扬为什么喜欢这种若不经风女人样的白弱鸡。
江承扬双眼死死的盯着两个人的背影，牧言的眼睛还没有恢复，需要依靠聂延津的搀扶才能走进那一段石板路，他要秦显允带自己过来看一眼，这一眼看着，就有些收不回来。
聂延津带牧言走，脚步很轻很慢，怕快一点牧言跟不上。牧言倒是表现很好，几乎不太费力就摸到了203号门的锁孔。
“许久没人住，应该不能看，你别进去了。”
放以往，牧言会窘迫，如今他情绪一点一点变淡变少，这样陈述也不过是本能礼貌。言语中的淡漠，灰烬一样冷，让人觉得死寂和无奈。
“我让杨明给你打扫一下，你再拒绝我我又把你弄回我那里去。”
真这样折腾倒是不太可能，聂延津推开门就四处观察牧言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屋子太久没人住，很重的一层灰，家具很少，两人座的小沙发烂了一角，聂延津猜不到那是老鼠咬的洞。
地上几个酒瓶子，棕褐色渍印可能是好几年前留下的。当年牧言背着书包回家，父亲门没让他进就撵走了他，他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在这里喝酒。
杨明是聂延津带过来的保镖，打扫卫生比较粗暴，在他看来这栋房子都可以用推土机推一下夷为平地，但他没那个胆子。
“要扔的有点多。”
他小声汇报给聂延津，也是想聂延津给个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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