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牧言在江承扬怀里疲惫的睡着,精神负荷过重,右手上的疼痛显得无足轻重,江承扬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有生以来,他从没体验过这种理性沉着下的心惊肉跳。他从前做破坏别人的事内心毫无波澜,更别说什么害怕和不忍心。今天用这种手段带回牧言,他却像个罪犯一样充满惊恐和罪恶感。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牧言呢?
江承扬在心里怪罪自己,一遍一遍的责备自己。可反过来想,他为什么不能这样对牧言?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他不能承受牧言拒绝他。
蹑手蹑脚的给牧言重新更换了右手上的绷带,江承扬细致的清理地面和换下来的绷带,垃圾打包好,看着天色,预估着牧言醒来的时间,在厨房的电饭锅里定时煮好粥,留下一张便签他按正常上课的时间出了门。
牧言这一觉睡得很痛苦,药物副作用让他头脑昏沉,一醒来还是想吐,幸好床头放了一个保温杯,下面压着一张江承扬字迹的便签。
他提醒自己吃东西,下课就回来。
牧言在陌生的床上缓了很久,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棕色床头柜,墙面有灰暗的印,简易衣架上挂了几件江承扬和他的外套裤子。
他想不明白江承扬什么时候重新找了这么一个房子,温吞着赖了三个多小时才缓缓坐起来艰难的喝了一口水,他坐靠在床头,想找自己手机,身上外套被脱下,搭在床尾,去翻也没找到。
江承扬拿走了他的手机?
牧言心里起了这个设想,没力气深想,缓慢挪下床,沉默的去一眼能看通的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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