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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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仙学宫里正在晨课,璩工沿着长廊绕了几处地方,才站定在江淮门外,门敞开着一些,轻叩门扉,里面一番动静之后,只见陆知山衣冠整洁的打开了门。“上神,神君。”璩工见他稳重的神态有些微喘,眼神微眯,莫不是没来对时候?他在凡间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也不是遮掩的人,见状拉着打招呼就要把脑袋挤进门里的衍禾后退半步。:“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陆知山一怔,反应过来璩工的意思后,微微一笑:“上神多虑了,啊淮不喜欢上药,所以我用了点法子。”衍禾不明所以:“怎么了?”陆知山看了眼屋内的江无忧,敞开门。走进屋,就能看到江无忧背上盖着被子,床边幔帐都遮不住从被子里出来的布缎死死的绑在床杆上,棉被下是怎样一副香艳的场面让人想都不敢想。璩工高估了衍禾的理解能力,竟然径直走过去,江无忧醒着,嘴里还绑着帛带,见到衍禾,立即呜咽挣扎着。衍禾替他松了帛带,只见江无忧干净喘了几口气,然后深吸一口,怒骂道:“陆珩!陆知山!你大爷的。老子恨你,老子要把你丢到十殿地狱的鬼窟里去!”衍禾被他这反应吓得一个没站稳,摔坐在地上。璩工抬眼看着陆知山,只见他无奈的摇摇头:“他怕疼,所以对上药比较抗拒。”“衍禾快,快替老子解开,疼死我了。”衍禾见状,掀开陆珩盖在的被子,被子其实没有盖在肉上,江无忧光着上半身,白净的背上错综交杂的上横触目惊心,有些伤口上铺满了白色的药粉,妖邪还狰狞的看得清血肉。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的,江淮身上浑身是汗水。恐怕他现在所有的力气都用来骂人了。陆知山上前来,三两下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轻声问道:“还挣扎吗?”江无忧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陆知山,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败下阵来,将头扭到另一边,闷声道:“不挣了。”陆知山又是那抹笑,从一旁的热水里拧干了毛巾,替他擦掉背上的汗水。见他们这般视自己无睹,衍禾张嘴刚准备说话,就见江淮抬起了手:“不用客气,这是你应该谢的,你要是有点感恩的心,快使点法术让我背上的疼少些。”衍禾不太能历劫江无忧的意思,只见璩工走上前来,施了道法术,只见江无忧眯着眼,一脸满足的模样。“谢谢了。”对衍禾而言,他对江无忧总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那日在宜县山脚下,江无忧几乎是用自己的命护着自己,他当时腿被砍了一刀后曾学着话本里的高人劝道让他放手。可江无忧是怎么回答的呢?他答:“现在是我强你弱,那些个玩意儿我都打不过,把你丢这还不得你不得被那些个玩意儿折磨死?放心,都是一起喝过酒的,爷不会让你有事儿啊!”陆知山规规矩矩给江无忧上好了药,扯过杯子给他盖了个严严实实的,又用了法术不让杯子直接碰到他的肉,一番动辄过后,才起身给两人沏茶。璩工不善说辞,所以他干脆沉默,倒是衍禾同江无忧一言一语的聊得很是开心,等陆知山递过茶来坐下,他才问道:“他好些了?”“比昨日是好多了。”陆知山慢条斯理拼着茶,又道:“昨日之羽神君来过。”璩工想着之前下凡时他还躺在榻上没有清醒,这才多久?怎么还会拖着病体到仙学宫来?“来做了什么?”陆知山道:“问了几句关于魔族的事情。”茶水纯正,香味醇厚,是好茶。“魔族出来时,是她在东海,她是个高傲的性子,估计是想着亲手把他们抓回来吧。”两个人默契的都沉默下来,床边的两个人好像很开心,也听不清江无忧跟衍禾说了什么,只能看到衍禾的那张脸白一阵红一阵的,估计应该是在讲些什么人间的奇杂异谈。末了,衍禾才站起身,郑重其事的道了别,江无忧摆摆手,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从仙学宫出来,衍禾就一直低着头,璩工喊了他好几声也不见应。他不耐烦了,几步走到衍禾面前,这个小憨子竟然真的往自己身上撞,两根龙角戳得他下巴生疼。“上神?您做什么啊?”璩工:“倒是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无忧仙君说,天界有个特别美的地方,叫布星台,不过归夜神所管,他曾偷偷去过一次,不过被夜神给赶出来了。”“想去?”衍禾抬眼看着璩工,眼里带着一点的兴奋被压抑下去,摆手道:“没有没有,但是你要是夜神他老人家熟又刚好没事的话,去玩一下也是可以的。”璩工眉头一沉,转身道:“那你就和我一起去拜访拜访夜神这位老人家。”衍禾不明其意,等见到夜神本神时,却是讶异长了嘴。望着面前这个还没有自己腰高的小女孩,衍禾差点咬着舌头,他抬起头迷茫的看着璩工,只感觉脸烫。他怎么就忘了夜神是个小孩子!“武神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静思阁?”小女孩各自虽小,可那个与之格格不入的气质却是令人看着匪夷所思,那小小的身子里藏着的从容和沉稳,是好多大人身上都瞧不见的。“借你布星台一用。”小女孩听了,眉头一皱:“怎么最近各个都打起了我布星台的主意?”他在看了看衍禾眼里的错愣,眼珠一转,又道:“该不会是江无忧那头牲口叫你们来的吧?”被说中的衍禾抬手掩饰自己慌乱,倒是武神从容的神兽变出一串糖葫芦:“小孩子还是不要太精明的好。”小女孩的目光都被那根糖葫芦所吸引,夜神有个致命的毛病就是对人间的零食特别向往,也不在意璩工说了什么,她一把抓住璩工的手。“你们不是要去布星台吗?去吧去吧,小神就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小女孩说着,倒是屁颠屁颠的抢了糖葫芦串跑了。璩工看着这个小人精,无奈摇摇头,转身拉着衍禾进了布星台。人间星河灿烂,就是依靠夜神在这布星台中叱咤,此刻的布星台外星河璀璨,繁星点点确实是衍禾从未见过的美景,在人间小院子里时在地上往天上看星空,与此时置身于星河之中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至于哪里不一样,衍禾说不上来。“满意了?”衍禾点点头,坐在这布星台上,望着空中星海,他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想了想,变出在一把焦尾琴。焦尾琴通体为木灰色,琴头雕着一条精致的蛟龙,龙头那发冲冠,龙身沿着琴身婉转道琴尾琴尾焦黑若碎,只有几根琴弦安稳悬于其上。一指按,一指拨,孤单单的几声琴音响,衍禾停了下来,五指压在琴弦上,抬头望远,似乎在认真的想要弹什么。忽而灵机一动,手指在琴弦上拨动,曲调悠扬,是璩工没听过的曲调。他坐到衍禾身旁,这是他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的看着他弹琴,之前在南海龙宫里,衍禾坐在殿上,再前是在苍云小筑里,他坐在树上,也是一把焦尾琴,那是魏故精挑细选的,看得出来聂清河很喜欢,可是最后那把焦尾琴被魏故亲手砸了。一想到过往,连带着过去的种种都翻涌至脑。他逼迫着自己不要在想,转过头来,衍禾那张侧脸近在咫尺,皮肤细腻,目光有神,薄唇带着一抹恬淡的笑。该死!璩工想着,这一眼过去,竟然晃了神,他从前喜欢聂清河弹琴,却总是见不得他弹琴,只要他一弹琴,就总有一种该死的魅惑之感,那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从前控制着魏故,现在又席卷着璩工!所以,他厚街移动,手不自觉的有放在衍禾的后颈,用力一扳,俯身靠上去。琴声“崩”一声,断了。等唇离了他,一阵阵热气铺面而来,他眼里的柔情恢复,才注意到衍禾双颊晕红,嘴唇微张,喘着气,眼中湿润,不明所以的望着他。“我”衍禾没有后退,也没有如他想象那般不动声色,他抚琴的手摸了摸自己唇,那里因为璩工太过用力而肿了些,还有点疼。然后他呆呆的望着璩工,小心翼翼的问道:“上神,我做错了什么吗?”璩工愣住,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转过头,低声道:“没有!”他会发火吧?璩工想,毕竟如果有个人敢强吻自己的话,他一定会把那个人碾成灰!可是衍禾从未发过火,或者说,连气都没生过。璩工现在有尝试到后悔的滋味了,若衍禾真的生气,那他该怎么办?璩工的大脑里将一连串的问题的准备好了。只要他一生气,要打要骂,自己就站直了让他出气好了。“那,上神为什么要惩罚我?”璩工惊愕的转回来,不可置信:“你当这是惩罚?”衍禾摸着自己还有些刺痛的嘴唇:“不是惩罚?可是,有点疼啊。”衍禾自己一想,若说这是惩罚,这点疼痛确实不值一提,并且自己刚刚好像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话,璩工不是那种随意惩罚别人的人。难道,这真的不是惩罚?璩工见他模样,想告诉他这不是惩罚,可又怎么解释这吻的意思?是说自己按耐不住?还是说璩工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见衍禾依旧还在自己苦恼着自己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他忽然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嘴唇在他还红肿的唇间轻轻一点。“这是爱意。”【作者有话说:小剧场之夜神和江淮不得不说新仇夜神:也没什么好说的,觊觎我布星台的神仙那么多,这个老牲口是第一个敢骗我的,骗就算了,把我布的星弄得乱七八糟还好意思跟我讨价还价每日送零食的数量?江无忧:真没什么好说的,我但凡要是能下凡给她买也不至于骗人家小女孩,何况我真的是见了只蚊子想帮她赶走才弄乱的布星台,人天帝不是已经罚我和知山君下凡抓捕魔族了嘛天帝: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看到这江无忧之前和我弟弟还有段故事,就让他下去陪陪我弟,夜神是个小姑娘,多大点事能气成那样?也就两串糖葫芦了吧?太白星君(那本子记录):情报有误,江淮和夜神的爱恨情仇,与知山仙君只见秘密的三角关系,等从蟠桃园出来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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