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过。”
笮铭下意识拈着肖奖背后的衣服,无奈出了口气。
“原话?”
“嗯。”
“为什么?”
问完,肖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喜欢就是喜欢呗,有什么为什么……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千金易得,一将难求。”
笮铭说。
“……夏侯千涵,是个男的。”肖奖看着他,说。
“啊。”
真是…死苏幻儿给我穿小鞋儿。
本以为说明白了,哪知道,盯着他看的人眸色渐暗,反倒显得更不高兴了。
“哦。”
肖奖心绪有些烦乱,想离开一会。
如是站了起来。
“啧,怎么了?”
笮铭跟着站了起来。
“我去,沐浴。”
肖奖说。
“你…肖奖。”
笮铭喊他,肖奖不自觉停在了那,并且,突然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感到没劲与烦躁。
“怎么了?”
笮铭也是不自觉走了过去,手伸出去了,想收住,终究是从背后扶上了肖奖的两只手臂,从人左手边探过了头。
“那三个刺客,是夏侯家的,但夏侯千涵是旁系的,因为他父亲夏侯老将军一向刚正不阿,所以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因为有本事,还是被召进皇宫委以重任。”
“我意外认识了夏侯千涵,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错当我是小皇子的陪练武师。”
“我们切磋了切磋,我对他知之甚多,觉得此人文韬武略样样不俗,十四岁已远超同龄人。”
“那我呢!”
肖奖猛得震开了他的手臂回过了头。
“我是不是也跟他一样……”
肖奖的脸色很不好看,情绪全写在脸上。
“而且,利用价值很大。”
肖奖的眼神,说不上愠怒,也说不清,到底装了什么,但就是让笮铭看得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心口窝翻腾得刺挠。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笮铭睁了一下眼睛,随即双臂一抬揽住了他。
“干什么。”
这次,这个人突然主动了,但他却确实高兴不起来。
肖奖突然觉得,自己该不会是缺爱——吧?
呵,幼稚,又可笑。
“你……”
刚才,肖奖没皮没脸跟我提要求,然后…很高兴说,我俩配,之后就突然问我夏……
语气,就跟……端着撒娇一样。
笮铭结论:他…他吃醋了。
“侯……呸。”
肖奖:“干嘛,骂我。”
“没没没…”
笮铭抓着他的胳膊,想要抵上他的额头,又觉得,不好。也怎么都不好开口。
“肖奖。”
“嗯。”
“你…”
什么“跟夏侯千涵一样”,也是因为这个,更生气的吧。
肖奖:“不说我走了。”
丢死人了。
而肖奖干脆地要转身的时候,笮铭抬起膝盖就撞。二人三下五除二打在了一块。
笮铭是假打,肖奖可是真打。
肖奖最终锁住对方的胳膊给磕在了桌子上。
肖奖:“莫名其妙……”
“呼……”
笮铭筋骨酸疼着,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我不太会说话,刚才说的,也没什么用。”
“知道你还说!”
说那么半天你跟别人的事,我压根不想听好吗!
“我错了。”
“……?”
肖奖手上用力,把人带了起来。
“错了?”
笮铭:“嗯。”
肖奖:“错哪了。”
“没解释清楚。”
这回,笮铭不等着他问,想转过脸说话,然而手还让人锁在后面。
“好好说。”
肖奖一松手,坐在了桌边,给自己斟了盏茶,喝着压惊。
笮铭出了口气。
转念一想,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不就是哄人吗,磨磨唧唧……
“我喜欢你。”
“……”
“……”
烛影动,人却不敢动作分毫。
笮铭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首选了这几个字,而且说出口了。
“呵……真的?”
还是肖奖先反应过来,站起身,从正面逼着笮铭退到了塌边。
“不好意思啊。”
肖奖一把把人推到了塌上,随即一撩裳摆也上了塌,双臂撑在笮铭头侧说:
“其实…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就是想……”
问问,你到底对我什么感觉。
若真是同那夏侯千涵一样,因为本事让你心生欢喜之情,那还是……
肖奖想到“算了吧”,果然是不甘心,而且委屈又压抑。
看来是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
“是昨天,晚饭的时候,我不是出去小解吗,回来的时候看见苏幻儿从你我帐里出来,我知道她是偷着看你去的,就跟她说了会话。”
肖奖改成了小臂着塌,身子压得更低了。
“我问她,你在那边,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她说,你压根不认识女子。我又问,那男子呢。她说,都不熟,就一个熟人,还是个外来的,叫夏侯千涵,而且你还说过你喜欢他。”
“喜欢又不是那种喜欢,我当时没想过我会钟情男子好不好……”
此时的笮铭就记着肖奖给他道歉说“不好意思”了,其他的一概因为脑子乱哄哄的,完全不想听。
怎么都觉得心里边酸酸的,并着发闷。
肖奖会毫无芥蒂地对他讲自己家的事,讲爻国朝中的事。会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主动贴过来,以一种默默陪伴的方式安抚他。会倔强的,不管多生他的气,目光总会停在他身上,好似心中时刻惦念。
他又是那么一个各方面都要强,也顽强的人,但面对他,没有强势无礼,相反的,待他只有平易和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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