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不说……F省……这、这么冷啊……”
秦周而摸了摸宣让身上同样单薄的衣服，皱着眉：
“天气突变。”
宣让把手指尖藏进衣袖里，其实他还好。可能吸血鬼更耐寒一点。嗯，看来也不是全无好处。
秦周而看着外面黑沉的天，说：
“不急着去。先回酒店。”
陆越然后又在寒风中哆嗦着走向停车点——秦周而提前叫了人来接。
活像一个卡带的机器人。
一抖一抖的。
宣让看着忍着声音，笑弯了眼睛。
*
宣让凑到车窗边，窗外划过熟悉而陌生的景象。这座城市，是宣让长大的地方，它的风韵、语言甚至是四季的变换都是熟悉的。然而，终日在为学业和生活挣扎的宣让，没有时间也不会想到停下脚步，去认真看看这座城市。
都说，叶落归根。宣让摸着自己毫无触动的胸膛，暗暗想：或许，这里从来没有给他任何的归属感吧。
秦周而看了眼前排两人，拢过宣让的手，轻声问：
“冷？”
宣让摇摇头，不说话。
他看向秦周而，从前疏离礼貌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每每望着自己的眼睛里，总是有着浓重的化不开的情意。
宣让忽地笑了，小虎牙探出个尖儿。白色的齿尖在粉红的肉色里忽隐忽现，无端端显出了些许稚气外的旖糜。
秦周而喉结上下滑动，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说：
“……等会先洗个澡，再喝杯药，小心着凉……”
*
第二日，宣让果不其然地起晚了。
陆越抱着手，啧啧啧地看着宣让被秦周而从被窝里挖出来：
“秦周而你也太禽兽了……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欺负我们的宣让弟弟？”
我们的？秦周而眯了眯眼。
他盯着宣让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青青紫紫的，都是痕迹。
有些懊悔。他拿被子重新遮好，转身。
下一瞬，陆越无语地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房间门。
“……你不至于吧！不就是调侃你几句吗！”陆越气的朝房门比了个中指：他怎么就找了个这么兄弟？
宣让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语气黏糊糊的：
“……唔怎么了？”白皙的皮肤上红红粉粉的，还混着青紫。脸上还有着熟睡之后的绯红，白嫩嫩的，软趴趴地团在那里，时不时还动动，哼哼两声——哪里来的小天使？真不是当初吸血鬼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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