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的疲倦和无力，说：
“我很抱歉，PTSD，吓到你们了吧？”
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开口说：
“齐三声……在哪，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当时爆炸……是他替我挡了一下，之前我还以为他死了，所以才一时受了影响……后来，我知道他是临时回了老家，人没事儿……”
“可是，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就跟人间蒸发一样。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去了哪，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越越说声音越哑，逐渐变成唇间嘶哑的气音。
秦周而明白了：陆越八成是知道齐三声的心思了。
只是……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家里的人看我精神状态有些不对……我估计他们也看出来了，可能是医院那会吧。总之，他们怕关不住我，干脆给我扔进了这里。反正这是我们家的产业。”
宣让：看吧，家里开那么多家医院干什么。秦家是这样，陆家也是。
*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陆越问。
这些些天了，除了秦周而和宣让，他那些本地的发小和朋友每一个找过来的。估计都被陆老爷子那只老狐狸给骗了。
宣让想起躲在花墙里的白发老太太，咳了咳，说：“是陆奶奶告诉我们的。”
“我奶奶？”陆越睁大了双眼。他差点出事儿，奶奶急的当场进了急救室。怎么会……
秦周而补充说：“其实……陆老爷子应该也松了口。”不然，就他俩在前台顶着陆老爷子的名义试图蒙混过关，肯定行不通。
但是他们顺利进来了。
这就很令人深思。
陆越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半晌都没说话。
“你们打算怎么办？”陆越问。
秦周而说：“之前圣教的事情查出来了，还牵扯了更多，之前在金陵……”秦周而三言两语地快速说了在金陵发生的事情，自然隐藏了宣让是吸血鬼的事情，“……我们现在打算北上去查查宣让的身世，说不定能从父母那一辈找出解决的方法。”
听完，陆越都顾不上低落，整个人都惊呆了，嘴巴张大成了“O”型。
卧槽。
大写的卧槽。
大特么扯了。竟然还是真的。圣教、吸血鬼、特殊部门、部队……
“牛批啊！”陆越由衷地发出感叹。
宣让扶额：这人又开始思想跑偏了。
*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正好齐三声那小子躲着我，我就给他时间，看他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
“我爷爷都放你们进来了，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陆越握紧拳头。
秦周而完全不想理他：就知道跟这种神经大条的人谈什么感情受伤人生经历都是狗屁，转眼就活蹦乱跳地跟个二傻子似的，浪费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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