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进入宴会厅的时候,苏栗马脚步放缓,忽而想起在外奔波了半天,怕有些脱妆,于是对季谨言说:“你们先进去,我去一下洗手间,补个妆,等下来找你们。”
对着厕所一整面干净的镜子,补完唇膏,又稍微整理一下发型,苏栗马做了个深呼吸,才转过身,步履从容地走出洗手间。
女洗手间与男洗手间的大理石门框是正对着的,苏栗马刚从洗手间出来,迎面撞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看到她,脚步一滞。
可能照面打得有些突然,两人相顾无言。
仔细一想,她好像很久没见过季珵了。从那次杀青宴之后,他就并未在微信上骚扰过她了,蓦然又想起,对方向自己抛出过的橄榄枝,现在她已经回到季谨言身边做特助,也做不了季珵的经纪人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好好跟对方致个歉,顺带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情,再客套感慨一下很是惋惜,心里的草稿都默念得差不多了。
“季……”
可她刚开口,就见对方头也不回,躲避瘟疫似的拔腿就走。
苏栗马踩着细高跟,吃力地追上去,在后面唤他。
“季大少,季珵,禾子珵,花蝴蝶……你跑什么跑!”
本来越走越快的步伐,在她的薄怒声中,蓦然停住。对方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
“我有话跟你说,你跑什么?”
季珵:“我……我告诉你啊,大庭广众的,你……你少来勾引我。”
花蝴蝶是个严重神经病患者!她忍,闭了一下双眼:“我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我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了,所以无法成为你的经纪人了。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之前愿意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季珵闻言面色复杂,视线落在她身上许久不肯移开,欲言又止:“你跟谨言,你们……”
“怎么了?”苏栗马有些不解。
“谨言这个人从小就对人冷淡情绪内敛,毒舌小心眼又睚眦必报,我跟你说哦,你完蛋了,你就做好以后被他奚落致死的准备吧。”季珵叭叭说了一串。
苏栗马有些轻微的不爽,她的男人哪里能容这只花蝴蝶来置喙?
“谁说的?他对我可好了,带我去商场买衣服,我喝醉了抱我上楼还帮我卸妆,花五百万拍只玉镯给我挣面子,还有,今天还为我成立了慈善基金,多金又体贴,做事面面俱到,细致入微,你能做到吗?”她越反驳越起劲,不过言语里自动过滤了一些,季谨言平常化身季怼怼小心眼的细节。
季珵:“……”
为什么他觉得,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狗粮。
“绝了,你俩绑一起一辈子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季珵铁青着脸向宴会厅走去,苏栗马与他同行,时不时还要怼他一句。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