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谨言静默地坐在主位里,目光穿过人群,遥遥落在那抹清雅的藕粉之上。
苏栗马在周遭窸窸窣窣的声音中,也显得格外安静,一颗心抑制不住地怦怦直跳。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喜悦大于感动,激动高于喜悦,澎湃又盖过所有……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她刹那失神。
直到提问环节,前排记者突然有人问了一声:“我想请问一下,季氏以‘立马’二字作为基金会的命名,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严田侧首看了一眼身旁的季谨言,这个问题涉及总裁的个人情史,说实话他实在不好胡乱回答,头脑高速运转,思考着回答方案。
没想到,一言不发犹如雕塑的季谨言却蓦然开口,声音清冷却有穿透力:“源于我最爱之人的姓名。”
“立马”音同“栗马”……
现场随之哗然。
苏栗马穿过人群,视线与他遥遥交错。
她的呼吸都像是停滞了一瞬,心潮翻涌,可能因为场地人多,让她无端感受到一股窒息感,脸上不自觉攀上绯红,她从凳子上站起来,落荒而逃。
逃至空旷场地,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手捂住胸口起伏的跳动感,试图平复呼吸。
只是一想起,方才季谨言专注的目光与那句话,这股心潮就始终不能平静。
于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走进建筑物内,来到了院长办公室。院长与当年一样和蔼,只是脸上多了几道岁月的痕迹。
拉着院长唠了许久家常与近日琐事,抬眼看向窗外,猜测发布会差不多该结束了,苏栗马便起身向院长告辞。
临走之前,院长拉着苏栗马的手,对她说:“那个男人很不错,这样的家世,还愿意为了你做这些事。今天这里的布置,全是前段时间他亲自过来监督的,还带了很多东西给福利院的孩子们。他跟我说,你不喜欢太过隆重的场合,别看今天的场地简单,却也是他花了不少心思的。还有,有一次我还听见,他跟另外一个小伙子在商量参与的记者人员,他们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免得招来没有职业道德的记者,打扰这里的孩子。方方面面,都考虑得这么完善,我想你在他心里一定很重要,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苏栗马抿着唇,半晌,才对院长点点头:“我知道。”
从建筑内走出,细高跟踩在小径上,一路留下嗒嗒嗒的声响,像敲在她的心上。
门口的商务车似是等了很久。
车窗紧闭,季谨言端坐着,头却微微偏着,定定地望着苏栗马走来的方向,似乎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般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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