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满意地看着一身白衣的汤羿，点头道：“果然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此时他二人走在街上，走进了一家还没有关门的茶楼，要了一壶茶后，顾辞故技重施，又拉住了店小二，询问这里客人为什么这么少。
这里的店小二倒回答得很爽快，他说道：“二位这是从哪里来的？整个大楚，不都是这光景吗？唔……大概也就只有京城街上还能热闹点了。我们百姓怕都怕死了，谁还来茶楼喝茶。”
顾辞问道：“这里也已经被薛军占领了？”
店小二摇摇头道：“还没有，不过也是早晚的事。谁不知道大半个大楚已经被那薛帝攻下了，我看啊……就是京城，被占领的日子也离得不远了……”
他又陪笑道：“嗐，老百姓随便说说，若是得罪二位公子，莫要责怪呀。”
店小二走后，顾辞皱起眉头，一言难尽地看了眼结了茶垢的瓷杯：“嘶——看出来没客人来喝茶了，这杯子得半个月没洗过了吧？”
“别喝了。”汤羿把杯子挪远了点。
两个时辰后，顾辞坐在知府宅的凉亭里，把面前茶杯里比黄金还贵的龙井，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司路目光如炬地用眼神在他二人中间来回晃，手里的折扇摇出了虚影。汤羿干咳一声，终于开口道：“你看什么？”
“我总觉得啊，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怎么回事呢………”司路说道。
顾辞想了想，他上次见到司路，还是在皇帝下令捉拿汤羿之前，于是他道：“确实是不太一样，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司路一口茶喷了半丈远。
他尴尬地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说道：“我就知道，我早就看出来汤羿对你图谋不轨了，迟早把你拐跑。”
汤羿给了他一记眼刀：“闭嘴。”
司路拍拍扇子，没理汤羿，他正经道：“我这儿消息灵通得很，在过几日薛军就攻到江南了，青州是最近的，我早就收拾好铺盖要走人了，正好今日下午动身，你们要是再来晚会儿，我人就不在青州了。”
汤羿问道：“你去哪儿？”
司路回道：“自然是京城啊，现在也就只有京城能去了吧？”
司路的父亲早早就来信给他，要他立刻动身回京城，薛军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朝中已经开始有大量官员想对薛军投诚，百姓也人心惶惶，甚至民间已经开始流传大楚命数已尽、薛贵势必登基称帝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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