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听罢又从汤羿荷包里掏了块碎银子拍在桌面上道：“你知道。”
“诶，这……听来来往往的说多了，我倒确实知道一点。”小二默不作声收了银子后道。
“我听说，那满洲是从京城外埋伏了两周，这才包围了京城的，而且啊，一半直接杀进了皇帝老儿在的那个皇城！但是你说大楚怎么会让那些满洲狗吊着打不是？”小二放低了声音，“这也是我刚知道的，一半的地方军都调到京城打仗，皇上都去了江南一带！现在京城啊，百姓都逃到别处去喽！”
“不过这又关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什么事呢？公子说是不是？听个乐呵就得了。”小二殷切地取了那壶龙井来。
等到小二走了，顾辞半晌道：“京城形势好像不太乐观。”
汤羿皱起了眉，他没想到京城会是这样一个局面，虽然大楚的兵力他并不清楚，但满洲兵力他是知道的，哪怕京城的那队满军占了整个军营的一半，也不至于把京城打地如此狼狈。
顾辞见汤羿并不太相信那小厮话的样子，其实他也不是很信，于是又叫了另外一个小二来。
但这个小二的话和方才那个，居然大同小异。
顾辞哑然地眨眨眼道：“我估计情况也大概就是这样了。”
汤羿：“回京是不论如何都要回的，只是京城不同情况下，回去的方法不一样。”
“嗯。”顾辞道，“回去重新处理一下你胳膊。”
“我没事。”汤羿把胳膊放下去道，“真的不疼。”
他着急回去是因为思思还尚在京城中，虽然王府中有侍卫，且王府里战争最近的京城隔了很远，但是仍然很危险。
他当即召来小厮取来纸笔，然后提笔写了封短信给司路，要他帮忙照顾好思思。一旁的顾辞不经意间瞟到他还未封好的纸上，那字迹和当初在将军府书房中挂着的那副词一模一样，一时奇道：“你字还真……”
“你不是见过？”汤羿打断道。
“确实见过。”顾辞眨眨眼，“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你写的。”
汤羿淡淡道：“我说过，是你忘了。”
他写完这信就回了楼上的房间里，顾辞紧跟在他身后。这一间大房里隔了两个隔间，汤羿和顾辞各一间。
傍晚，顾辞站在窗前，纸窗上破了个不大不小的洞，呼呼地往里灌风，顾辞本来就觉得冷，这风一往屋里吹就更冷了，他随便拿了个什么东西想挡住。
但他从那个破洞往窗外一望，这条还算繁华的街道上的景象，却让他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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