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了一天的奏折,皇上甩着辫子,优哉游哉回了寝殿。太监丫鬟一概被勒令止步在偏门,虽说身旁无人照料,但更衣洗漱,也统统在偏殿料理妥当。皇上只需要走到寝殿正中,以各色袅娜的姿态入睡便好。
迷迷糊糊间,皇上觉得腰间隐约发痛。许是今日坐久了,明日定要召个太医给朕捏捏。如此想着,便又被浓烈的睡意扑倒。
二
夜风吹着大殿里的合窗摇摇晃晃,搅碎了泊在地上的一汪月色,也叫醒了睡眼惺忪的杀手。
杀手眯着眼,又一次打量起了大殿。
一组雕龙刻凤的立柜,一排形态各异的古玩,一面花里胡哨的屏风,一床金光灿灿的锦被,一个鼾声阵阵的男人。
杀手掰着指头,察觉出了这屋子多了一样东西。晃了晃脑袋,又数了一遍。
男人?
男人。
男人!
三
站在龙床旁的杀手吞咽着口水,绞着手。
从柜中钻出来时,杀手一时大意,在龙床上展个腰的工夫,将用来行刺的短刀落在了床上。许是殿内灯光昏暗,短刀又被锦被所藏,皇上也一时大意未能察觉,如今,正躺在要夺取自己性命的凶器上鼾声大震。
杀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先是掀起了皇上的一角睡袍,然后又捏住刀柄的一角,抻了几下,短刀纹丝不动,反倒是惊了皇上,来回翻了几下才又老实起来。
杀手觉得,夺回匕首是不实际的。谁规定杀手只能用刀了?想着,杀手折身回到了立柜门前,埋进半个身子,刨出了一个枕头。
捂死他吧。
残暴中透着狰狞,狰狞中透着无情,无情中透着冷漠。可以说很酷了。杀手想着,便将枕头悄悄地蒙在了皇上的脸上。
“爱妃,别闹。”
“爱妃,朕累了。”
“爱妃,你这里真是越来越大了。”
皇上伸出两只手,竟忘情地将脑袋埋在枕头上。杀手慌了,手下再不敢使劲儿。脸色惨白,耳朵根却红了一片。
片刻之后,皇上安静了下来。杀手坐在床边,意犹未尽地望着月亮,勾画着那位爱妃的倩影。渐渐的,杀手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四
皇上被巴掌抡醒后,捂着发红的脸蛋,四处找着淘气的爱妃。猛然入眼的,竟是个和自己岁数不相上下的黑衣男人。
“来人,你,大胆,是谁?”
皇上语无伦次,将锦被搂在胸前,抖如筛糠。
“别怕,我是杀手。”
“杀手?”
“是,就是残暴中透着狰狞,狰狞中透着无情,无情中透着冷漠的月光杀手。”
皇上觉得这名号很酷。自己念叨了一遍后,点点头。突然,身子猛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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