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败在此一道。
借着月色,骆升等人小心地披荆斩棘,加固绳索。将一众妇幼率先送下去之后,身边火光骤然冲天。
再回头时,刀枪冰冷,等候多时。穿心而入时,骆升瞥见远处似有一人影,熟悉不过。再之后,胸腔泛起暖意阵阵,耳畔官老爷的叫嚣骤然响亮。
“大当家的,你说你,做匪就罢了,还要做哪门子的侠义之匪。”
“我……我也想站着发大财。”
骆升笑着说完后,朝着那人影处,重重跪地倒身,扬起尘土无数,还未落定,便听得骆升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念叨着:
“这辈子,只在一件事上慫了……慫了……”
十三
“白爷,多亏了您,要不是告知在下山南处的密道,怕是骆家帮这群恶匪,又要侥幸逃脱了。”
白七依旧年轻,身骨孱弱。
“他死前说了什么?”
“他?恶匪骆升吗?”
白七厌恶地皱着眉,他不喜欢有人用恶匪二字称呼他曾心爱之人。
“骆升说,他也想站着发大财。”
十四
新墓前尘土未落,一妇人被野风吹得两颊通红。破败不堪的棉袄下,小腹高高隆起。
“快生了吧?”
陪妇人在墓前坐了许久的男人终于开了口,虽面生,但妇人不怕。这男人身骨单薄极了,像是个读书人。
“不,不是。”
妇人羞得一脸绯红。一边摆手,一边从腹下的棉衣里,掏出一只瑟瑟发抖的狗崽。
“捡的,看它可怜。”
“没给你男人留个后?”男人指着新墓。
“他?”妇人额前碎发散了下来,盖在脸上,再看不清表情,“他从不碰我的。”
十五
白七回去之后,大病一场,反反复复梦到了同一个场景。
阳春里的窑子,骆升和他并排坐着,听着窑姐唱曲儿。骆升斜眼瞥了他许久后,突然问道:
“就没一个姑娘合你心意?”
他没说话,只摇摇头。
“不玩女人,那你总跟来作甚?”
“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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