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火嘶鸣而 起,林荆璞肩背中了一刀,立即忍痛上马,欲强行冲出杀阵,不想数百名追兵已趁着大雨将这间庙团团围住了。
大雨滂沱中看不清人影,刀光与杀气却被映得分明冷冽。
一声大笑划破了这死寂的杀局,士兵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吴渠大步走来:“伍老的马也是上了年纪的,虽是身经百战的名马,可到底跑得没有新驹快嘛——”
林荆璞暗暗将背后的手伸进马袋子中,取了把匕首藏在袖中,冷声道:“边州府兵的营地离这不远,你要杀人灭口,当 心打草惊蛇。”
吴渠仗着人多势众,直面朝林荆璞走近,油滑笑道:“二爷贴心,难得都这时候了还替我着想,我好生感激。”
“倒也不必感激,”林荆璞面上又浮出一丝清冷的笑,玩笑参半:“我还指望吴大人能放我条生路。”
吴渠仰头看了眼这天气,嘴边轻“啧”了一声,又目不转睛地打量起了浑身湿漉漉又血淋淋的林荆璞,色|欲毫无遮拦起来:“不是我不想出手救二爷,只是一块传国玉玺还不够,我得回三郡跟皇太后与新帝交差,实 在是爱莫能助,不过嘛——”
吴渠说着,粗肥的五指已把上了林荆璞那只受伤的肩,暗暗揉捏使力,“不过我倒是可以念着旧情,让二爷快活一夜,再去同伍老团聚。”
一股恶臭体味已盖过血腥之气,混入林荆璞的鼻息。他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疼得要吐,牙尖又渐渐抽出一丝冷笑:“好啊,如何 快活?”
说时迟那时快,他袖中的匕首已刺破了吴渠的外衣!
吴渠腹上肉厚,一时竟没能刺破。边上的近卫功夫了得,只快了一瞬,当 即踹开了林荆璞。
匕首飞了出去,陷入肮脏的泥地里,锋芒尽敛。
吴渠惊魂未定,又过去往林荆璞心窝狠狠踩上了一脚,弯腰望着狼狈楚楚的美人,又是恼又是笑:“伍老倾尽一生心血教了你那么多本事,怎么偏偏就没教你一身好功夫?”
林荆璞只是差点力道,否则吴渠已命丧黄泉。
吴渠起了贼心,可变得更加警惕,又让人搜遍了他的全身,确认没有锐器,才让众人先退至了庙外,只留了数十名近卫把守。
月黑风高,破庙里只留着一盏残灯,黑影绰约。
吴渠一把掐住了林荆璞的下巴,又色眯眯地端详起了他发白的面皮:“妖孽啊妖孽,要不是看在你之前是皇帝,有那么多人捧着你,老子他妈早干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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