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叶安生睁开眼,理了理衣服,拿起外套,“走吧。”
“都一夜了,边先生还有没有放人的意思,看来是动真格了,”属下阿泽跟在叶安生后面,“现在已经惊动王老先生了。”
王老先生,王叔也就是现在管赌场的老人,江主管是他的手下。
“去边哥那里,事情总要解决的。”
“是。”
重重铁门锁住的地下室,由水泥钢筋浇筑而成。勉强两人通过的走廊,只有上面的吊灯照明,吊灯轻微晃动,地上的巨大光斑也跟着移动。深处隐隐传来的枪声和脱力的叫喊声。
叶安生在最里面的那个屋子前停下,透过类似于监狱里的铁门,他看到被吊在屋子中央的江主管,衣物凌乱但是完整,是挣扎导致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是手被绑起来吊了一夜整个人力竭了罢了。
狼狈至极,现在的江主管没了往日趾高气扬的模样,滑稽而可怜。被两边架子上的利器和擦着头皮飞过的子弹吓破了胆子。
在他面前的是同疯狗一般的边西辰,这个人如果成心想对付你,是不会管对方身份的。再加上他们积怨已深,边西辰这个晚上虽然没有动江主管分毫,但是早已将他的心理防线击溃。现在,就连边西辰不自觉的一个细微动作,都会让他打个冷颤。
“再不中用也是见过不少场面的,怎么吓成这样?”叶安生轻声问守在门外的人。
看守犹豫了一下,对当时的场面依然心有余悸,他压低了嗓子对叶安生说:“边哥当着他的面处理了一个内鬼。”
“这样啊。”一夜没睡,他现在头有些发晕,叶安生揉了揉太阳穴等在外面。
“把他拖出去,”边西辰吩咐道,他坐在里面唯一的椅子上,手上摆弄着一根短鞭,语气陡然严厉,“叶安生进来!”
屋里的其他把江主管拖了出去,叶安生深吸一口气进去,顺手将门带上,屋子里光线很暗,进去后才看清楚了地上的一大片暗红的血迹,冰冷的空气混着黏腻的血腥味让他肺部一阵不适,但只能强忍着。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边西辰迟迟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叶安生,短鞭一下一下地抽在椅子上,有节奏地发出声响。
“边哥。”长时间的沉默让他越发不安,脑中有过很多种应对方式,可叶安生却迟迟开不了口。
边西辰这才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一手搭在椅背上,等着叶安生继续解释。
“我让你失望了,是吗?”叶安生莫名其妙地问他。
冷笑一声。
“我知道你最恨那个东西,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记得。”叶安生说。
“我以为早就忘记了。叶安生,我的话是不是已经没用了?”边西辰问他,“既然你那么厉害,要不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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