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当秘密不是秘密
十分钟前，会议进行了到僵持的阶段，暂时休会十五分钟。
“不过是个继承父母衣钵的小孩子罢了，不都是指望着咱们这些人帮一把手？你们还真指望他做出什么成绩来？谢兹也就是沾了他父母的光，外加钻了选举制不算完善的空子，一个连三十岁都不到的最高领导人，沐猴而冠，简直可笑。”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当初是他临危受命。”
“临危受命？的确是临危受命，难道咱们这些人就没出力吗？”一人轻蔑道，“谢老夫妇何等刚毅果决，谁知道有这么一个儿子。到底是年轻，被这么一挤兑，就连人影儿都找不到了，莫不是找个角落哭鼻子去了吧。”
一直未开口的周函文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想起休会前谢兹不正常泛红的脸色，心中轻笑出声。
暗星大业未成，最高领导人的职位，岂可让一个乳臭未干又妇人之仁的谢兹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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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谢兹办公室的气氛已经下降到了冰点。
低沉的铃声响过半分钟，江跃接起了电话。
“谢先生。”
顾瞻宛如一只生命安全被威胁到的炸毛大狗，在他面前拼命指指点点，发出无声的狂吠。江跃不耐烦地别过头去，打开了扩音器。
那头传来的声音回响在办公室内，显得分外清晰。只听谢兹道：“你在哪里？”
江跃望了眼拉得紧紧的窗帘，平静道：“我在工作。您有什么事吗？”
谢兹低声道：“是这样吗？”
“您有什么事吗？”江跃淡淡地重复。
顾瞻紧盯着他，嘴唇抿成一道严肃的弧度——现场三人中唯一一个反应正常的人类生物。
看他那样子恨不能夺过智能机砸成粉末，好彻底切断江跃与所有威胁者的任何联系，然而最终却在江跃无波无澜的神情下被迫止住了声音。
同样被这样行云流水的鬼扯技能惊艳到的还有林谦。他掀开窗帘缝隙向外望了一眼，心里迅速地拐过几个弯，向智能机联络单最末位的匿名联系人发去一条通知。
透过电子设备，谢兹的声音听不出明显的情绪，他似乎低声叙说了几句什么，当然，不用仔细听或许也能猜到话中的意思。
——几分钟前光脑传递过去的警报应该都凉透了。
寻常人这时候也许已经冷汗涔涔预备承认错误了，只有江跃依旧没有丝毫自觉性地追问：“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帮帮我。”
江跃神情一顿。
谢兹的声音很低，但却被外放无限放大，连些许被极力压制的喘息声也未曾遗落。
江跃侧耳听着他报出的地址，未加犹豫地沉声道：“好的，我马上到。”
通话那头默然了很久，只有一些嘈杂的沙沙声被扩音器无限地放大，构成这场离奇而诡谲的通话中最后一段记忆。谢兹哑声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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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瞻脸色沉凝，林谦若有所思，江跃按灭智能机，重新看向已经熄屏的光脑。
相隔不远的谢兹满头冷汗，往脸上掬了一捧凉水，却还是无法抑制蔓延全身的燥热。
沈童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看清周围境况后，惊恐地睁大眼睛，然而头部连接着的电子设备却让他连尖叫都无法做到。
罗菲反复查看着没有任何回复的通讯界面，心中升腾起一丝茫然。
办公室内，林谦对着智能机沉默良久，终于轻声道：“谢兹到发情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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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兹勉强锁上休息室的门，四肢无力地瘫软下去。他面色潮红，后颈滚烫，身体一阵一阵地叫嚣着。他颤着手翻找着外套内袋，却模糊想起来自己今天换了件外套，没有带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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