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信，但来都来了，连锦还是接过周叔递来的香亲手插上。
进了庙里，约有三米高的佛像矗立在四周，神情或肃穆或祥和。终年不灭的油灯摇摇晃晃，光线不甚明亮，在这样的环境中，说话都不由得变得轻声细语起来。
老夫人闭着眼睛拜佛，连锦看了一眼，也跟着双手合十。
本来没什么所求的，一闭眼，各种念头就冒了出来。
“你刚刚求了什么？”
连锦闭上的眼瞬间睁开：“你怎么来了？”
35. 回答 那我现在回答你。
烛台摇摇晃晃, 整个庙堂都被香火气息缭绕，但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 连锦还是闻到了闵华诉身上传来的味道。
像划过冰原的凛凛寒风，干净而清冽。
闵华诉离他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他突然弯下腰来。
连锦有些发凉的手被他握住，湿暖的气息吹拂过他的指尖。刚刚上香的时候沾了点青色的香灰，闵华诉帮他吹干净了。
指尖上的凉意消散，慢慢发起热来。
“我妈过来上香。”闵华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连锦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唐女士和和他妈聊得正开心。
会有这么巧？他昨天晚上刚说，唐女士今天就来上香了。
连锦收回狐疑的目光：“没求什么。”
他要什么有什么，哪里还需要求。若是以前, 连锦会这样说。
但今天不同, 他刚刚闭眼的时候, 真的向菩萨许了一个小小的愿望。
真的是很小的一个愿望，菩萨应该会愿意帮他实现的吧？
“唐阿姨。”连锦乖巧喊人, 唐女士暗暗瞥了一眼一旁的儿子, 满脸笑容的迎上来。
城隍庙的规模不小, 除去主殿还有大大小小的偏殿十数座, 后面还有供僧侣和香客们居住的小院。
从主殿出来, 连锦发现他刚刚从闵华诉身上感受到的清冽从何而来，他伸手接住一粒从空中飘落下来的白色冰晶。
入冬这么久, 西城终于下雪了。
除了他们，还有许多人都发现了这场初雪，他们纷纷从各个殿内出来，站在庭院里仰头朝天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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