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那条疯狗也爱着他。
一七六,落幕(一)
当棋手落座之时,这片区域的前途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若是跳出棋盘之外仔细审视两方,只会觉得它像是一出舞台之上的嘲讽喜剧,不知道怎么转折怎么起伏,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易家仍旧是这篇区域唯一的统治者,故而面对这一撮想要反抗它的墙头草,易锦念仍旧残忍且毫不留情。
大把大把沦为废纸的金钱上飘着浓郁的血色,人像是小孩子手里玩坏的玩偶一般,从天上直直坠了下来。
“噗嗤。”
骤然后悔的人此刻忽然发现,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并非只有一把刀,还有一把刀藏在暗处,抵着他们脊背,只等他们想要后退时洞穿他们心脏。
那把刀握在名叫周言的人手里。
那青年带着柔和的浅笑。
却宛若从地狱中来的恶魔。
“怎么办?写着你们名字的名单被我一个不小心落在了易锦念手里。”
“你觉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直到此刻。
那声明不显的易家夫人展露出了它的毒牙。而那一瞬间,从脊背上传来的刺骨寒意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只是落在棋盘之上的棋子。
真正的游戏只属于那两个人。
借着易家势力施行恐怖统治的易锦念,以及借着易家的恐怖,把所有人紧紧绑在自己那艘破船上,并煽动起他们破釜沉舟之心的周言。
此地的所有。
都只是他们两人手中的棋子罢了。
……
“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那只眼睛会成为易锦念的累赘?”
周言有几分遗憾。
那卖劣质烟的老板大抵是察觉到什么,廉价兜售全家家当后匆忙逃去了外地,以至于他现在抽高档香烟总觉得缺一点刺鼻的味道。
“在……自身遭遇危机时?”
周言只慢悠悠吐出个烟圈,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与易锦念手下的易家不尽相同,周言手下的势力组成相对复杂,有白目这一组织的成员,有蒋家赠予的装配,有从易家跳反过来的墙头草,同样在一定程度上,他可以命令指挥宁欢以及许清俞手下的人。
蒋素心怀孕的消息早已传到他耳中,这疯女人已经如她所说的一样已经开始数着自己仅存的时日。
她养的那只长毛猫好像死外面了,猫这种生物毕竟没有衷心可言,谁能给它吃的,它就能冲谁摇尾巴。
“来,把这个名单拿走。”
“处理掉上面的人或势力。”
易家需要在新一任挑战者面前维持它的威势,而他们只需要在边角处时刻挑战易家的权威,这段拉锯的时间拖的越长,对他们而言就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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