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抿了抿唇。
那是个傻子。
但若那个傻子能爱她就好了。
她一定不会像易锦念一样抛弃他的。
一四零,绝恋(一)
人从诞生在这个世上起,便不再有自由,宁欢曾不信这句话,但随着年纪的渐渐增长,骨子里的傲气被碾碎,变成软绵绵的无可奈何之时,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分量。
——欢欢,好好学,等你上了大学,会发现更好的,更适合你的人。
她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狠狠地勒住了脖子,从身后用力拽着,像是要将她勒至窒息一样。
更好的人究竟在哪里?谁又会更适合她?自己其实早已清楚地知道了结局,却任由别人将锁链套到她身上。
让人喘不过气来。
……
庆四也好,易锦念也好,两人的主力都在别墅外激战,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短时间内应该分不出胜负。
而在别墅内,易锦念负伤,部下全灭,就留下个周言目前还处在危险之中。
但庆四那边也不容乐观,纵使是主场,被周言一折腾,被易锦念趁机而入,到如今其手下能用的估计也只有寥寥几人。
两方力量一削弱,最初显得势单力薄的宁欢反倒在此刻也不显得势弱,几近有了与其他两方平起平坐的能力。
从最开始到现在。
这是距离杀死易锦念最近的一刻。
在庆四下达搜寻的指令时,宁欢也阴沉着脸下达了近乎同样的命令,一想到易锦念的死亡,她就几近浑身颤抖。
她忘不了从易锦念那边接到装着父母棺材尸体的那一日,可怖的惨白的面颊,青紫的唇,以及弥漫而出淡淡的近乎与腐朽的气味,让她几近因窒息而晕眩。
原本。
她的父母可以平安从高位上退下,安安静静住到郊外的别墅里安度晚年。
原本。
她还有机会品尝到自己母亲所做的菜,还能在父亲的书房中与之一起品阅诗篇。
在那一刻。
什么都没了。
身披镣铐的人种下的因,结出了名为死亡的果来——如果不是她自己那般执拗,想必现在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但她快要被身上的镣铐勒至窒息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易锦念仍未现身,伴随着窒息与晕眩感,宁欢看了看楼下的摆钟——易锦念当真不想救周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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