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周言的少年是穷人家的孩子,他不曾用过刀叉,剥壳去骨时也显得有几分冒失,易锦念微微蹙了蹙眉,也任由他去。
“一根棒冰换一顿晚饭,赚了赚了。”饭后,两人披星戴月在街上走,周言高举手臂舒展了一下身体,带着餍足眯了眯眼:“哎对了,小少爷你叫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却无人回答。
周言似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在路口选择了相反的方向。
“我走这边。”
清瘦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坐在佣人慌慌张张开过来的车里时,易锦念倚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无用的人是不必要的,有用的人亦然,对人而言,感情就像是放在便利店的减价速食品,不过瞬间便会轻易地变质,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他不需要别人。
同样的,也无需为人所需要。
一同坐在副驾驶的管家小心翼翼开口:“老爷今日又表扬了大少爷。”
无聊的,疯子们带着面具掩饰自己本性的世界,就该像那时一样,被一把火烧得什么都不剩。
……
“……”
夜。
偌大的窗子,窗外清冷的月色以及旁侧无人的床铺。
感觉像是做了个奇怪的梦,易锦念捏了捏眉心,恰逢此刻有人推门而入。
“你出去做什么了?”
周言瞥他一眼,随即赤着上身坐到床沿,有几分粗暴的把肩上的毛巾取下,擦了擦自己还在滴水的短发。
晶莹的水珠顺着脖颈一路淌过白皙骨感的脊背,在月光下被水滴浸润的皮肤好似也添了一丝水润滑腻之感。
好似梦里也出现过相似的场景。
“那个姓张的傻.逼是谁?”
周言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略有几分疑惑不解:“谁?”
易锦念没再回复,又自顾自背对着周言躺下。
“睡魔怔了?”
“你还是闭上你的嘴吧,周言。”
周言轻哼一声,继续擦着自己的头发,被烟熏到低沉的嗓音哼出了略显熟悉的小曲,顺着清凉的夜色而落。
一三八,幕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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