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她和宋辰的宋桥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所以未来她的钱可能会更多。
谁能料到潘十七这样混日子的人,居然最后是潘家最兴旺的一支,可惜传人是个女娃子。
人们依次从潘昀昀面前走过,会握握她的手、拍拍她,更亲密些的人会抱抱她。潘昀昀默默地点头,不哭不笑。握手过半,潘昀昀抬头在人群里寻找。待看到潘掌门、潘义,她的眸子变得深黑无光,怨恨极其平静地流淌了出来。
在场人都看出了这其中的蹊跷。
潘掌门和潘义都老成持重,很自若,不和这个重孝在身的晚辈一般见识。
但轮到他们时,潘昀昀不抬手,她拒绝和这两位长辈握手,对峙般地看着他们。
两人不在意地笑笑,径自走过——这是个仪式,潘昀昀你若是不识抬举,也就算了。
潘昀昀紧紧看着那对微老的背影远去,泪光在倔强的眸子上一闪而过。
她回身看父亲的遗像,即使是黑白照片,潘十七也笑成一副和气生财的圆润模样。
潘昀昀生生地把眼泪逼回去:她这样的女儿,在父亲的遗像前没有哭的资格。
待一切结束,潘昀昀等到骨灰盒,她颤悠悠地抱紧,几乎俯下身去。蜷得太久、太低,她就在地上蹲着,泣不成声。
“姑娘,走吧,”工作人员劝她,“想开点儿。”
潘昀昀止住泪,深呼吸整理情绪,扶着墙缓缓站起来,向外走。
外面阳光暴烈,打得她睁不开眼,像另一个世界。待适应了光线,潘昀昀看清楚了,空地上站满了人,她都认识——是潘家人,老老少少的。
潘昀昀走下台阶,在众人面前站定——这些人等她很久了,等到今天,也不容易。
要对一个还捧着父亲骨灰的人发难,大家还都姓潘,亲戚们多少有些抹不开情面。最沉不住气的是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女孩子,一开口就不客气,“四奶奶,咱们的厂子被你害死了,你知道不?”
“不是我害的。”潘昀昀回答,嗓子哑得几乎听不到。
“就是你害的!”女孩子的妈妈指着潘昀昀开始大骂,“潘昀昀你和潘掌门勾结,和宋桥勾结,里外两处拿了不知多少好处,事情败露后躲起来不见人,要不是爹死了都不露面,害了全族的人,不亏心你躲什么……”
火灾都是从火星开始,因为都是易燃物。
这话点着了所有人的一口恶气,咒骂的人越来越多,不受控制地围向潘昀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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