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有一棵孤零零的柠檬树,坐火车过来的时候,程了就发现很多庭院里都种着柠檬树。
盛景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你看过一部电影吗?《柠檬树》。”
“没有,好看吗?”
盛景初思考了片刻:“有一年和老师一起出国比赛,飞机上看的就是《柠檬树》,我看的是法语版。国防部长要砍柠檬树,庄园的女主人要保护柠檬树,最后也没有看完,不知道树究竟砍还是没砍……”
那一场比赛对他来说格外重要,有兴奋,有忐忑,所以电影究竟讲了什么,并没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倒是他的老师,看他似乎对这部电影很感兴趣的样子,给国内的曹熹和打电话让对方找找,当时电话的信号也不好,曹熹和又是坐不住的性子,只听了个一鳞半爪,等盛景初回国的时候,曹熹和足足准备了五斤柠檬。
年龄渐长,让盛景初越发品咂出滋味的诗句,就这么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些寻常,终究只成了触不可及的回忆。
程了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知道他大概又想起了老师。她低下头亲了亲他手上的婚戒。
她的唇湿漉漉的,触在手指上暖中带痒。
盛景初低头看她,她笑眯眯地回视过去:“我给你变个狐狸啊!”她捏着鼓起腮帮子做了个怪样,用手肘捅捅他,“像不像,像不像?”
从桥上下来,两人沿着河岸慢悠悠地往前走。气温并不高,但阳光有些晒,晃得水面白茫茫的一片,程了不时追着海鸥跑几步,海鸥呼啦啦地飞起来,裹着她的笑声。
岸边的冰激凌店里像童话里的仙女屋,柜台里挤满了各种口味的冰激凌桶,程了顿时挑花了眼,最后咬着牙选了三个口味的冰激凌球。
她吃完自己的还觊觎盛景初的,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你这个好像是朗姆酒口味的,尝一口,就给我尝一口。”
盛景初毫不动摇,用一根手指推开她的脑袋:“你已经吃了很多了。”
她一个人能吃完500克的一大桶,盛景初起初还纵容她,见她每次吃完都要叫胃疼,就再不肯让她多吃。
程了哼唧了一路,见盛景初毫不妥协,委委屈屈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我们去买葡萄酒啊。”
波尔图的葡萄酒全球出名,卖酒的小店也格外多,只是正值假期,很多店都锁上了门,两人在巷子里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家开门的,挑了一瓶白葡萄酒。
晚上程了煎了牛排,火急火燎地要尝尝葡萄酒的味道,喝了一口有点茫然。
“有点儿……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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