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刚开了窍,正情浓意密,打算把塞北王放在心坎上宠。
因此不但于床弟之事上全然顺着他的意思,想令他体会自己给予的极致欢愉,重获男儿自信。更想在方方面面都承接他的爱意,再不让他落空。
对于塞北王偷偷给他熬粥喝这种事,也要大肆鼓励。
对此,阿风浑然不解,只能“哦”了一声,闷闷不乐地依言照做。
这段插曲不提,阿风给殷宁舀了汤,主仆俩对坐着吃得津津有味。
这小厨房的师傅之前做糖醋小排和东坡肉都是一绝,殷宁这种肠胃挑剔的都不觉腻。没想到烹制素菜也可口,一时间二人无话,只一门心思填饱肚子。
“你刚才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表哥和他的手下还在牢里。”殷宁捧着喝光了的汤碗递给阿风,一边接过他捧来的手巾擦拭着手指一边说,“还是得想办法保住他们性命才行。”
阿风皱眉:“少爷险些命丧他们之手,管他作甚。”
殷宁摇头:“你有所不知,表哥虽然愚蠢至极,但此举确实出自好心。更何况他的手下和我非亲非故,千里迢迢来这里,到底也是想救我。”
他叹了口气:“因我而起也应当因我而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并非想要妄谈仁义,只是他们确实不该死。”
阿风挠了挠头,还是不很赞成:“可他们还是伤了您,您刚被塞北王救回来的时候,头上磕破了好几处呢。我就是气不过......不能这么轻易饶了他们。”
见殷宁仍旧沉吟不语,他有点着急,接着劝道:“少爷,您刚和塞北王圆房,如果现在求情,难免塞北王会心生疑虑。”
殷宁不解:“我不计较了就罢了,他能什么疑虑。”
“担心您是为了救唐少爷才和他欢好。”阿风郑重地说。
殷宁震惊,随即对此嗤之以鼻:“男子汉大丈夫正己守道,怎会因达成目的而以色侍他人。你不必担心,成渊绝不会因此疑心于我。”
他说着说着,忽然又失了声。
说是这么说,他又是为什么来了塞北?
还不是因为大熙皇帝无法招架塞北王,妄想以最小代价求和么。
如果遇到的不是成渊,他是要全气节,还是守忠孝。
念及此处殷宁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不过,确实也不能轻饶表哥一行人。我现在是塞北王妃的身份,他们这样冒失,把王城闹得乌烟瘴气,践踏的是整个塞北和成渊的威望。若我不分青红皂白救随便求情,即使成渊给我面子,我怕伤了他的名声。”
他昨晚一夜都未睡,此时吃了些东西,又和阿风说了会子话,慢慢困倦起来。
“罢了,等他回来,我再好好跟他商量。”殷宁眯着眼躺下,“先睡会儿。”
阿风陪着殷宁睡下,怕吵到他也没来得及命人撤了狼藉杯盘,退出去在殿外廊上守着。
塞北王处理完政事,又召见寒柯秘密商议一番,急吼吼地回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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