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
丁宿微微皱眉,并不认为昭阳说的是真心话,明显是在故意戏弄他。
昭阳翻了个白眼,款步转身,慵懒道:“不愿意就滚。”
丁宿忙上前一步,拦住了昭阳,低声下气的说道:“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视华灵依为知音同好,但与之相交从无逾矩,那次舍命救她是为免你背负杀人的罪名!还有莲儿,是她伙同华灵依陷害我,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承认,被华灵依蒙骗是我愚蠢虚妄,但我已经知错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就真的那么不值得原谅吗?”
昭阳冷嗤一声,高傲道:“丁宿,谁允许你在本宫面前自称‘我’的?”
丁宿面色一僵,咬牙道:“昭阳,你一定要这样吗?”
昭阳目含讥笑:“怎么,本宫说错了,你不该守君臣之礼?”
丁宿攥紧了拳头,努力压下心头的憋闷,可还是没能压住,爆发出来。
“昭阳,你我成婚七载,你可曾当我是你的夫君?你对我便如对宠物一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了逗弄一下,不高兴就弃之不顾,从未给过我半分敬爱与尊重。你明明不在乎我,却又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当初是你把我从长公主手中抢过来的,难道就是为了折磨我,我与你仇怨不成?”
昭阳冷冷的瞥了丁宿一眼:“既然这么委屈,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有本事去求皇上,解除这段婚姻关系!”
丁宿狠狠的咬着牙,用力的甩袖转身:“若不是有圣旨赐婚,我真想去求皇上与你和离!”
昭阳原本没怎么生气,但听到丁宿的这句话,瞬间怒火攻心。
两人怒目相视,谁也不肯退让,终究是不欢而散。
“昭昭,丁宿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从我手中抢过去的?”
长平见昭阳迟迟不归,便出来寻找她,却听到了她与丁宿的对话,不禁震惊的瞳孔轻颤。
不是吧不是吧,她竟然喜欢过丁宿,还差点嫁给他?
不过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她以前就是想找个打不过她的文弱书生做夫君来着。
昭阳缓了口气,解释道:“你曾定下丁宿做驸马,为了丁侯手中的兵权。”
那个时候,军中大权还掌握在世家手中。
丁侯乃是世袭爵位,又是武将出身,并掌宣阳重防,为武官之首。
长平为笼络丁侯,便选定丁宿为驸马。
后来,昭阳以心悦丁宿为由,将这个婚约抢了过去。
又过了几年,霍玄崭露头角,逐渐建立起威望,军中的权力渐渐转移,长平才又下嫁给霍玄。
长平不解道:“那为什么丁宿会变成你的驸马呢?”
昭阳看向远方,淡淡道:“他配不上你。”
长平怔住,心中震动。
原来,昭阳非要嫁给丁宿,并不是表面上的与长平不睦,为了抢她的东西与她作对,而是觉得丁宿配不上她。
长平付出得已经够多了,忍痛,受伤,被暗杀,隐忍的背负所有,亲手斩杀青梅竹马……
至少,她的婚事不应该再被牺牲。
长平明白了昭阳的用意,顿时感动不已,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昭昭!”
昭阳面对长平过度的热情有些吃不消,但这种不适很快就变成了怒吼:“李长平!你给我放开,往哪儿摸呢?”
长平却不肯撒手,反而将昭阳抱得更紧了:“昭昭好香好软,像母后一样!”
听到母后两个字,昭阳不由得心头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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