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昭昭!”
昭阳猛地回过神来,看向长平:“怎么了?”
长平的笑容宠溺,抬手将昭阳唇边的糕点渣擦掉:“是你怎么了呀,糕点都沾到唇边了,变成小花脸猫了!”
昭阳赶忙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眼底是浓浓的失落。
不是他,陪同薛非言前来参宴的这位明先生,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那日闹市中的惊鸿一瞥,马车中的男子露出的半张侧脸像极了魏凌。
可今日一见,两人根本毫无相似之处。
“昭昭,你怎么不开心呀?”
长平靠近昭阳,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神色担忧。
昭阳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魏凌这个名字是长平的禁忌,在她的面前绝不能提起。
昭阳也很矛盾,救命恩人是杀父仇人之子,爱也不能,恨也不能。
如此说来,魏凌死了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昭阳还是至少想要知道他埋在哪里,以供凭吊。
这样看来,昭阳还是得从江隐的身上下手。
但让江隐开口是有条件的,他想要一双眼睛,一双活人的眼睛……
“看来长公主十分喜欢明先生的礼物,明先生破费了。”
霍玄看向那位温文尔雅的明先生,清明的视线中带着一抹探究。
明先生随薛非言前来参宴,是带了礼物的。
他送给昭阳一套古董瓷瓶,送给长平一对悬珠。
比鸡蛋还要大的悬珠,色泽莹润美丽,可于暗夜投射光照,亮同白昼。
长平爱不释手,当下就迫不及待的寻了间屋子,命人将所有门窗都用厚重遮光的帘子挡住,欣赏那悬珠映射出的满室清辉。
明先生赶忙回礼,惶恐道:“侯爷言重了,草民得见两位公主已是三生有幸,只恨余力微薄,不能进献更好的礼物。”
这时,长平很快就厌倦了悬珠带来的新鲜感。
她哒哒的跑过来依偎在霍玄的身边,指着烤鱼说道:“夫君,我要吃这个鱼!”
长平近来十分偏爱烤鱼,昭阳特意命府中的厨子研制了好几种烤鱼的吃法。
“好。”
霍玄应着,执箸去夹鱼肉,却发现明先生看了长平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那匆匆一瞥,似饱含着无限的爱慕与深情,丝毫不见方才的谨小慎微。
霍玄的心头顿时警铃大作,接着问道:“明先生出手如此阔绰,不知家中是做什么的?”
明先生再次做出那副惶恐的模样,解释道:“草民的家中有些田地,家境在县城还算富庶,但与宣阳的达官显贵相比,就不算什么了。这套瓷器和这对悬珠并非草民购得,而是家传之宝。”
霍玄对明先生生疑,再看他的行为举止,就看出了很多不妥之处。
他虽然极力遮掩,但举手投足间展现出来的贵气是掩饰不住的。
而且成色质地如此之好的悬珠,仅一颗便已是千金难寻,他一出手便是一对,这绝非普通人家能够做到的。
看来,这个明先生大有来头,却隐瞒了身世来历,令人不得不防。
“夫君,啊~”
长平还在张着小嘴嗷嗷待哺,已经等待了半晌,可霍玄只顾着与明先生你来我往的打机锋,迟迟没有将鱼肉挑好刺喂给她。
长平顿时不高兴了,绷着一张小脸,紧紧的抿着唇,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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