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番外·戏子二
休沐日不必上朝，何亭是想早起的，奈何他身上酸痛得很，不能如愿，朦胧着又睡过去了。
池煜正好懒得起来，从他身后揽住他，拿他头发把玩了一会儿，后来不满足，又把人抱去，不管人醒没醒，就开始折腾。
没几下，那东西又支楞起来，何亭惊地从梦里醒了。
手伸下去就握住他那东西：“昏君！”
“嘶——，轻点儿！你这是要把我撅了？”口中满是埋怨，一双凤目却还在眯着，很是享受的模样。
前前后后滑了几下，何亭突然停住，冷不丁问：
“丘仙儿是从哪儿弄来的。夜夜陪你呢？”
池煜哈哈笑了几声：“你怎么昨晚上不问？让我一晚上净卖力耕耘了，你憋了一夜早上起来才问。真真打的一手好算盘。”
池煜扼住他腕子，那只手立马脱力的松开了：“先伺候着，弄舒服了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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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辉迈着精神的步子，一身规规矩矩的斗牛服来见驾。
如今的御马监掌印容辉，他还有个重要的职责——替圣上盯着禁军。今日休沐，他原是没想来，谁知道偶然间探了个关于陈贤的消息，只能休沐日匆匆过来禀告。
“圣上还没起？”殿门紧闭，这让容辉颇有些意外。他疑惑的在阶下问。
丘宁打眼一看他：“还要一会儿。要不容公公……过了午再来？”
“过了午？”容辉压下心中诧异，低低问了一句。
丘宁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态度很恭敬友好，却没让他再往前走了。
听闻圣上如今最喜狎优，折柳宫封给了一个戏子不说，这休沐日居然闹到日上三竿？不过毕竟他不是个言官，也无权多问。容辉想了想才说：
“那微臣便午后再来吧。”
话音刚落，殿里传出来圣上有些慵懒的声音：“丘宁。”
丘宁轻着手脚进到大殿，躬身请安：“陛下。”
丘宁余光斜斜的看过去，圣上袍子松散的，胸膛都光着，里面躺的那位半盖着锦被，没有回过头来。
“外边是容辉？”圣上眯着眼问。
“是，容公公说有事要禀，关于禁军都督陈贤。”
圣上笑了：“让容辉进来吧。”又回头往床上看，似笑非笑地：“刚好，让他给督公问个安。”
丘宁得了旨就退出去传人。
何亭慌了起来：“你怎么能让他这会儿进来？！”外面脚步渐近，何亭剜了池煜一眼：“你敢说我在这里，我就……我就再也不来了！”
池煜轻笑了一声，往后随意的拢了下发：“成，成。都听你的。”又俯身下去：“当今圣上最喜狎优，你可要装的像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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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辉跟在丘宁身后，顺着台阶上来。他也好奇传闻中那名“小可儿”究竟是什么艳姿，能入圣上的眼。
二十四衙门离圣上最近，却谁都没有见过。
各种传闻与猜想已经沸沸扬扬了好几个月，有人说是东衙门的小唱，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爬上了龙床；也有的说是勾栏里的艳牌子；还有的说是何督公为博圣上一笑，找了个好坯子献上去的。最近几日又有人猜是白皇后从辽东送过来的，只为了稳固中宫地位。
丘宁在门口停住，容辉便低着头独自进了养元殿。
门口香炉青烟袅袅的，是龙涎香，细细嗅了，能发觉里面夹杂着些说不清的气味。殿里没怎么开窗，光线稍有暧昧的晦暗劲儿。圣上在主位坐着，衣衫都松松垮垮的，似是刚尽了兴，还有些余韵的样子。
容辉低头行礼，殿东的龙榻像是有些妖魔性，引的他不自觉地微微偏头往那边看过去。
明黄的床幔只放下来一层，像是刚放下来不久，薄纱还在隐隐的曳动，后面是一个纤瘦的身影。那人侧躺着，以手撑头，从肩到腰一路的收势，再往下就搭着锦被，看不见了。
再仔细瞧，一身白缎中亵，竟还松垮的露着一小截香肩。墨色的长发带着些许潮意，懒懒散散在榻上铺了一大片。
虽然看不见脸，但仅凭这背影，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那是小可儿？
“说吧。”圣上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
容辉回神，理了理思绪：“陛下，陈贤在城西置了私宅，接回去一个……小娘子。”
圣上显然没在认真听，他人在这儿懒坐着，眼睛却还不住的往看小可儿那处瞟。
容辉等了半晌，圣上像是才回神：“算着陈贤也到年纪了，只要别太出格，养就养吧。”圣上捋了捋额发：“继续盯着。”
事情禀完，容辉就准备退下，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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