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少时懵懂
距离锦衣卫轮值还有两个时辰，这期间没有人会过来。
他们都知道。
池煜不再按捺心中的情绪，他扯开了他的衣绳，两个人温情的拥住彼此。
何亭没忍住，在心照不宣的唇颈交错间闷哼了一声。
没有任何言语。
禁闭室不缺暖，即便两人几乎坦诚相见了，也没感到凉意。他们都确定彼此是清醒的。没有人醉酒，也没有人装睡。
箭到弦上了，池煜把他抱过来，低低说了句：“没东西用，不想伤你。”
何亭垂着眸子稍稍平复了呼吸，就滑下去埋到他腿中，看着那物片刻，凑了过去。没多久他在喉间的不适中低低呜咽一声，眼尾泛出些晶莹。就那么睁着朦胧的一双杏眼朝上望了池煜一眼，似乎是委屈。
这一眼真真看到了池煜心尖上。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活色生香。他手抄在何亭的黑发里，忍不住颤了一下。
*
来轮值的锦衣卫在外面正堂里画了签，一如既往挎刀进到内堂里巡逻。按着路线规规矩矩地走到了禁闭室。他透着门上的小窗往里瞧了一眼。
六殿下在床边坐着，床另一边是……
那位大人披着头发，用被子裹住整个身体，正靠着墙坐，模样像是熟睡了。黛眉红唇，黑发散乱，雪白的襟子在棉被里面若隐若现，有些说不上来的冶艳。
正看着，六殿下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略略抬头往门边看过来，动作不快，目光里却像是带着刀子。
习武之人反应敏捷，对危险的敏感度颇高。他当即伏低身子蹲下去，蹑手蹑脚慌张的走开了。
池煜环视了四周，他感觉屋子里有些说不清楚的味道，便从何亭拿的包袱里找了根熏香出来，整根丢进炭火盆里去燃。过了一会儿，火苗悠悠的蹿上来。
情事刚尽，这火苗让他想起了他烧掉的第一条亵裤的旧时光。
那时少年懵懂，不识个中滋味。
那一年，国子监的地龙暖如春日，大堂里只剩他和杨云青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杨云青不想回府听他老爹絮叨，又爱看书。太傅虽然早就走了，他看池煜没走，就索性留在了国子监里。
池煜只是为了贪那点地龙，才总在那儿待到最后。一来二去，那个冬天两个人便熟稔了起来。那次等所有人走罢，何亭也离席去给陈德荣办差，后座的杨云青拿狼毫的笔杆子戳了戳他的后背，神神秘秘掏出了一本东西。
“小殿下，你看过春宫么？”
杨云青只比池煜大一岁，整个国子监的皇子里数池煜最小。杨云青那会儿也是个呆头鹅，宫里再怎么争权夺势，他一个宫外来的，毕竟不敢直呼池煜的名讳，都支支吾吾叫他小殿下。
池煜本来在地龙的暖意里已经犯起了困，杨云青这一戳，让他膈应的清醒过来。
他回头瞅了一眼杨云青，眉眼满是疑惑，他有点不确定杨云青说的那两个字是不是他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于是故作懵懂地问：
“春宫是哪个宫？”他眼珠悄悄转了一下：“我没有见过。”
杨云青一只手在桌下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本没有封皮的册子。但他似乎很是紧张，四下里瞧了瞧，才起身坐到池煜旁边的位置。
他把那本册子递给池煜：“小殿下，这是宁贵人让我带进宫的，你先品品？”杨云青眼神有些躲闪，又有些兴奋，就把册子往池煜怀里猛一塞。
塞完他又有些紧张地说：“我可只给你一个人看了，你，你要保密！”
池煜有些疑惑也四下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别人，他把那本册子摆正，翻看起来。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