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圣意难测
何亭大惊失色，他拦住凤江：“督公这是做什么？”
“劝你别掺合。”
凤江嘴上说着劝，却抬手唤了两个锦衣卫押住何亭。
池煜出来院子里看着这一切，平静的很，没有什么波澜。还唤来小宁子：
“给督公看座。”
凤江却不承情：“下官公务在身，不必麻烦。”
何亭并没有看懂他们这一来一回是唱的哪一出，只透着窗口看到里面锦衣卫来来回回的在内殿搜寻什么东西，心里越发忐忑起来。
一个锦衣卫出来朝凤江恭敬禀报：
“督公，未找私通绮月六部的书信。”
凤江掏了银钱出来给他：“辛苦了，请兄弟们吃酒。”
那名锦衣卫接下后朝里面的人发令，一众人撤出了折柳宫。“下官告退。”凤江行完礼就走出去，没有其他言语，与池煜生疏的很。
“你先回去吧。”池煜对何亭说。“先回司礼监。”
何亭想了想，说：“好吧。”
正午圣上传了凤江去御书房，何亭也一道跟着去了。
果然皇帝瞧完供词，便厉声对陈德荣说：“把那个逆子叫来！”
不用想，“逆子”必然是说的池煜。
何亭见状忙跪下：“陛下！卑职有事禀告……”正要替池煜辩白，凤江当即将他打断。
“陛下，何监察去看了四殿下伤势，似是有些内情要禀明陛下。”
凤江给他使了个眼色，何亭看了明白过来，心里舒了一口气。
“卑职斗胆，亲自去了四殿下养伤的别苑，想来四殿下必然是服了珍贵药材，区区三日左臂已行动自如。”
皇帝抬了头去看何亭：“哦？”
接着笑了笑，说：“朕依稀记得，你从前是跟着那逆子的。”
何亭背上渗出了冷汗，他极力保持镇静：“能得陛下与督公抬爱，是卑职荣幸。自入了司礼监起，卑职便只效忠陛下一人，绝无二心。”
皇帝不表态，这让何亭心里恐惧更盛。
“卑职所言句句属实！陛下明鉴！”便把头磕在地上，不敢再抬起。
陈德荣进来禀：“六殿下到了。”
“让他滚进来。”
池煜从外面疾步进来便跪在地上：“儿臣叩请圣安。”
皇帝隔着书案把供词甩了过去：“自己看。”
池煜装模作样的乖巧拿起供词，看着看着还仿佛气的发抖了。
何亭与凤江在旁边看着他做戏，一言不发。
“儿臣……儿臣从未做过！父皇明鉴！”
说完也磕头下去。
皇帝从书案上起身，踱步到池煜面前。又同那日在暮霞寺一般，凝神看了池煜许久。
何亭心生恐惧，莫非他真要借着这件事，把池煜给……
凤江开口了：“陛下，经查证，刺客乃绮月镜盟部出身，臣今日一早带人搜了折柳宫，却并未发现私通绮月的书信。”
一名小太监匆匆进来，附在德荣耳边说了句什么，陈德荣上前，低声对皇帝恭敬道：
“陛下，承德郡主求见。”
除了皇帝，三人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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