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捂小夏的嘴就是怕他喊,把这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得哭嚎的小姑娘给吓着。小姑娘叫球球,就是小区里面的,十分能哭,且天赋异禀,哭多久嗓子都尖锐刺耳,从来不哑。
这小姑娘家和温固他们家隔着一栋楼,可有时候半夜三更的哭起来,温固也能听到。
怎么说呢,不是小姑娘哭声他能听到,毕竟她也不是个喇叭,而是这小姑娘不光嗓子哭不哑,还能跟小区里面的狗产生某种奇妙的联系。白天还好,夜里但凡哭起来,整个小区方圆三栋楼之内,连人带狗谁也消停不了。
温固从小诊所夺门而出,站在外面还能听到小姑娘的声音。
他捂着耳朵,无奈地叹口气离得更远点。
这个球球爱哭其实也不是没有原因,她身体很不好,是个药罐子,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在吊针、吃药,是早产,先天性的不足,不管是哪一茬感冒,她绝对跑不了,有的时候一茬感冒能赶上两三回。
温固站在诊所的门口不远处,等着里面消停了,估摸着今儿老张头还算有准头,扎得比较快。
每天都扎硬针,小姑娘胳膊手上没好地儿,其实去医院的话,这种身体埋个针能少遭不少罪。
埋个针一百多块,其实不算贵。但生活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球球家庭条件也不行,不然也不能老是在张老头这里看,还不是这老头便宜。
温固等了一会,这才再次推门进去,进去之后发现小夏已经坐外面来了,球球在里面的输液床上,头埋在她妈妈的怀里。
张老头见他进来了,扫帚眉一皱,“你朋友说了,没带钱。”
温固看向小夏,眼神询问,温池夏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地说,“嗯。”
温固:……?
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帽衫兜里,把两个口袋扯出来,一块餐巾纸掉在地上。
然后他看着温池夏,“哥们,你知道吗,我给周奶奶买包子,她从来没给过我钱。”
温池夏:“是因为你我才崴脚的。”
这人也太无耻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温池夏震惊于温固竟然不想给他花钱这件事,在他的世界,有人帮着挡灾,一般遇见不都是送医院甩钱感谢一条龙吗?!
而且温池夏现在没有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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