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珺点头,他也是这般想的,不过既然这些东西是从得意楼带走的,那么木牌或许也是在得意楼,或者拿去问问,有人会有印象。这么一想,崔珺便命人拿了木牌去得意楼走一趟问问是否有人见过。
一名衙役领命而去。
崔珺出了门,在想那木牌的事,是京城那个铺子做的?还是私家刻的木牌然后又到了谁的手中?还是如墨因为这个木牌才招致杀身之祸?可既然如此为何没人拿走这个木牌?
百思不得其解中,崔珺渐渐走出了大理寺的大门,早前尔春来过,吞吞吐吐,满面愁容,只说现今在外头不好说,因此崔珺在忙完了事后便出了门,往公主府上去。
长公主身体还未大好,才吃了些药,精神好了些,尔春盼来了崔珺,只希望小郎君的到来能宽慰些,尔春忙将迎上去,庭院深深,萧瑟了不少,蒙上一层灰败,往日来这房里哪次不染着素逸的香味,但这次只走进了外间,便被药味熏得眼疼。
崔珺问这药一日吃几回,喉咙可好了些,尔春叹口气道:“也就那样,自那驸马来闹过后,好不容易得了清静,可偏巧那驸马的阿耶阿娘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就上门来,郎君也晓得,那都是两个老人家,哪里能和对驸马似的,自然是恭敬地请进来,我们也说公主身体不适,恐怕不宜出来见客。可这倒好,仗着自己年纪大了,看上去像我们欺负了人一样,就差没指着鼻子说我们拦着不让他们见公主,吵将起来,因这事我们连说话都不敢平常音量,他们倒好,扯着嗓子,好容易公主睡下去又被吵醒了!”
尔春好一通抱怨,直个将陆家人狠了个牙痒痒,崔珺便问这陆家上门来是为何?平日里也没见他们来的那么勤快。
尔春道:“可不是么!为的还不是他们的好儿子。公主强撑着便叫人请他们进来,他们每个眼力见识,还说不上两句,就跪下了,明里暗里都是求公主不要和驸马计较,是他一时糊涂了,我们要扶他们起来,这可好,膝盖沾了浆糊,黏在上头了,公主本来不好说话,他们就以为是不同意,又磕起了头,哭嚎起来,说公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咱们陆家计较,再有不是那也关乎面子的事,不好张扬,否则大家面上都无光。公主被吵得头疼,不好说话,我和尔秋忍着气还要赔笑,他们倒好,真以为公主不计较,又开始闲话,我这一听可气了个倒仰,原来那驸马竟然还去了大理寺,说为了白秀要告我们!那白秀算个什么东西!那陆家人真个不知好歹,为了这么个人就求上门来了,还说是笑话,什么狗屁笑话!为了他们那好儿子真当别的人是傻子不成!”
“那陆令羽上大理寺来了?”崔珺听完后忙问,尔春点头,“那可不是,他们陆家父母亲口说的,刚说完公主面色惨白,我们一看不好就吓唬他们,将他们赶走了,醒来后就郁郁寡欢的,奴婢才斗胆到大理寺找了郎君来看看,好歹能说些话安慰安慰。”
尔春说完便抹了眼泪,崔珺按耐住要去陆家算账的冲动,安慰尔春自己也宽慰些,你们若是愁眉苦脸,阿姐哪里好得了。
话说完,崔珺便整了整脸色,挂上笑推开门来,里头尔秋正劝着长公主吃些粥,但她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裹着旧衣裳歪在床上,尔秋舀了一口,长公主撇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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