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娘子让小扣坐下来,问她这几日可有学到什么,小扣想了想,这几日心娘子总让她到了晚间一个人坐在包厢内,只要开了窗楼底下那的事一览无遗,她说起了昨晚上的事,心娘子道原来是那事。
小扣点头,昨晚上真是得意楼踩了狗屎的一晚,常来的一位郎君楼里有个相好,据说还是以前的表哥表妹的关系,两人重逢后立马打得火热,连那男子家里有个悍妻也不顾,倒也不是说要立牌坊,这边有了家室还来寻欢作乐的男子多如牛毛,却不料这事发了,那悍妻带着人一路闯进来,正把两人捉个正着,这还不算,原来这悍妻也是自小便和二人相识的,一见是表妹,顿时炉火中烧,原来她并不知这男子的相好就是表妹,只以为还像小时候那般,实在资助家道中落的表妹一家,谁曾想竟有这龌龊。
小扣至今还忘不掉那悍妻陡然惨白的面色,竟有种窒息的不适感,那男子跪地求饶,悍妻始终望着与男子欢好的赤裸女子,后来小扣受不住了便从房里跑出来了,楼底下怎么收拾的小扣便不得而知了。
心娘子替她说了下去,悍妻自然是带回了男子,表妹似乎羞愤欲死,至今还未从自己房里出来,只是难得一场大戏,三人竟都还认识,有着不小的缘分,这下楼里的谈资兴盛了。
小扣说自己听到楼里年长的娘子已对这事见怪不怪了,可她还不曾习惯,觉得那悍妻可怜,竟被二人背叛了,心娘子偏偏还说,原来那表妹还经常扮作良家女子,像小时一般到她家做客去,关系好的不得了,回来时还常与几个姐妹说起,言辞中端得是傲慢,甚至常常趁着悍妻熟睡后,两人便大着胆子在房里偷情,可谓之嚣张。
小扣听完后活像踩了狗屎,满脸的不可置信,心娘子挑眉:“怎么?吓到了?”
“难道娘子便没任何想法?”
“想法么,你的呢?”
“我还能是什么想法,这自然是——我也晓得咱们这里是做什么的,但这事总觉得不对劲,娘子你也会这样做吗?”
心娘子嗤笑出来,道:“你可见哪个娘子和许多人纠缠的?离开的沈姮也只有蒋郎君一人,死掉的曼娘就差一步就能嫁给史靖之,现在的花娘等人哪个没有固定的相好,昨儿那个——”
小扣瞧出话里那嘲讽之意,便问:“难道她还有其他人?”
心娘子答非所问,道:“聪明的自然不会与有妇之夫多做纠缠,顶多见见也是赏的了,最好是有个全心全意的,那才叫将来,哪怕没了指望好歹有个赎身钱,吃相难看可死得早。”
小扣叹气:“诶,她怎么就进了这里?若是没有这回事,指不定是她嫁给那男的呢,像昨晚那样,像自寻死路似的,我总觉得她是不会好过的了。”
“事已至此,还有指望什么?”心娘子冷笑,“万莫回头,落得个粉身碎骨。”
小扣浑身一抖,“哪有这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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