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何？卫少卿绕这么一通话是想说什么？”郑兰不满。
“那自然是问问盛娘子了。”
“我？”盛月娘指着自己，至始至终安静的海明珠手一抖，溃败下来，管家急着出言，卫少卿不轻不重瞥了一眼，将老人家的话头全堵在了里面。
“这关月娘什么事！卫少卿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卫少卿两耳不闻，径直问向盛月娘，“不知盛娘子可还记得，早前有位娘子递了拜帖，想要见你，不过盛娘子拒了拜帖，并未见这人。”
郑兰维护道：“这又有什么问题？月娘身体不好，不见外人也是情有可原。”
“盛娘子？”卫灵桓问。
盛月娘早在听到这件事之后脸色大变，海明珠无不担心，她瞧见盛月娘捏住手炉，双手发力，似乎忍着极大的心悸，郑兰望过来，以为她哪里痛，这会换了盛月娘听不见人话，只听得到自己愈发慌乱的心跳。
她想说并未有这事，但望向卫灵桓幽然的目光之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甚至觉得自己说了谎这卫灵桓也有本事换个花样让她自己吐出话来。
“娘子？”海明珠弯下腰，替她擦着额头渗出的冷汗，两人对视一眼，海明珠避过了，盛月娘楞了一下，问：“是不是……”
海明珠点头，盛月娘失了力气，颓然的闭上眼睛，郑兰焦急地唤她名字，盛月娘再次睁开眼睛，轻微地点了头：“却如卫少卿所言。是有这么一人。”
“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人，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郑兰急着问，妻子面色苍白，他生怕盛月娘又突如其来大病一场，担心不已，盛月娘蹙眉看着郑兰，一息间眼中盛满了泪，颤抖着手，喃喃语道。郑兰凑近了听才知道盛月娘在说对不起。
郑兰急道：“你别吓我，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
盛月娘落下泪来，道：“那个来的人，是姚玉。是我……”
“什么？”郑兰愣怔，“这是怎么回事？”
盛月娘一说这情绪就如洪水漫漫，止也止不住，话也说不出完整一句，海明珠替她拍着背，卫灵桓才接着说：“那日姚玉上门来是想求一件事，自姚家遭难后，姚家便由姚玉撑着，后来实在走投无路，两个孩子一十四五岁，不能耽搁，姚玉信守承诺，不来打扰你们，不过终究拉下了脸，不巧你外出，家里只剩下盛娘子，姚玉便报了试试的念头，上门来求个出路，借点银钱，待日后偿还，不过盛娘子将她拒之门外，回去后没几日姚玉便病死了，姚雪容正是这点才怨恨上了你们。”
郑兰已说不上话来，他并不晓得这件事，想来他回来后盛月娘确有一段日子很是粘人，甚至有些惶惶不安，郑兰只当她是太过思念自己的缘故，并未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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