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卫灵桓抚掌，郑兰却皱起眉，问卫少卿这是何意。
在一旁的管家冷汗直流，卫灵桓敛下心绪，方才他心里竟有股嘲讽之意，不由自主想起了已死的姚玉，想必是他有了崔珺，便生了兔死狐悲之感，对未曾谋面的姚玉产生了同情，联系到自己若是与他兜兜转转，怕是也是要成了姚玉。
卫灵桓收起心神，让随行来的衙役将车夫带上来，管家惊讶地看着据说还昏迷的车夫，那车夫半点虚弱都不见，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一听卫灵桓敲了两下桌子，便将前头说的话再说了一遍，原来他收了姚雪容的好处，在车里加了点令人昏睡的香料，将马车驾到了郊外，交给了姚雪容，而他脑袋后面的伤也是自己弄出来的。
话音未落管家就破口大骂，想必也是顾不得外人在了，郑兰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冷若冰霜，卫灵桓挥手将人带了下去。
郑兰暗自压着怒意道：“卫少卿，既然事情真相大白，我希望姚瑜赶紧伏法，昨日月娘还为了这事哭了几回，若不是不想见这个女人，我到还真的想问问她到底有没有良心！”
卫灵桓不答，就在此时传来一声音，原来是盛月娘来了，海明珠扶着她来到前厅，“见过卫少卿。”
郑兰站起来扶她，又瞥了一眼海明珠，责难她擅作主张，“你怎么出来了。”
盛月娘道：“我见你许久不回来，等得急了，正巧听到你们说案子，所以就想来听听。”
郑兰皱眉，盛月娘安慰道自己无事，郑兰拿她没法，只好亲自照料着。
盛月娘坐下，郑兰亲自给她递上手炉，盛月娘笑着对卫灵桓道：“卫少卿，您说罢，虽然我与姚雪容的情谊就到此为止，但我还是想明白她为何这么做。”
百日恩（十八）
卫灵桓放下手中的茶盏，盛月娘的目光坦然，一直等着回答。
卫灵桓轻叹了口气道：“姚姨娘说自己来自北方罢。”
“是，她自己是这么说的。”盛月娘回道。
卫灵桓道：“事实上她是南方人，本命也不叫姚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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