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笑起来,也和往常一样乖乖回答,“知道了,阳哥,我这就去。”
他没想到齐凌真的出门了,走前显然把门从外面锁了两道,那人似乎根本不介意把放他单独在家里。
即使到了这样的局面,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他还是不想怀疑齐凌。
陆季阳借力起身,动作艰难,一瘸一拐来到浴室,镜子里的人满脸脏污,头发乱蓬蓬的,嘴角青紫带着血,双唇干裂得像是几天没喝水,满身狼藉。
他单手掬起捧水胡乱洗了把脸,洗干净脸心里才舒服些,只是蹭到外伤又是疼得龇牙咧嘴,一阵心塞。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陆季阳拖着疲乏身躯在这座房子里寻找,企图找到座机电话,或者任何一个对他有用的东西,哪怕是用来防身的也好。
这期间,他无法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
任何人碰到他这幅模样首要想到的除了报警就是送他去医院,可齐凌却异常镇定,偶尔视线交汇中流露出的耐人寻味更让人毛骨悚然。
沈越出现的这段时间里,小奶狗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尤其是那天冬夜非要跟他一起回家。
陆季阳突然顿住,屏住呼吸,大脑晕眩了一瞬。
他想起来,买咖啡那天,也是他被捅的那天,出来后碰到的是齐凌,这次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碰到的又是齐凌。
当巧合因素过多,答案也呼之欲出。
“咚—”
这声闷响带着电流音,像是从某个盒子里发出的,他一个激灵回神,目光投向廊道尽头的房间。
一扇漆黑的门。
陆季阳够着手开灯,‘啪嗒’,没有任何反应。
心慢慢沉下来,这沼泽深渊让人惊喜,惊喜到不知该说什么好。
为什么一进来就觉得有些不对,不论是室内布局还是家装都有一种违和感,正常到反常的违和,太过刻意。
因为这座房子根本没通电。
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传来,像在摇骰子,断断续续的。
陆季阳双手伏在墙上,慢慢摸索过去,耳朵贴在门口半天,手搭在门把手没动,手背青筋暴起,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道,甚至已经做好一推开门就迎来一顿暴揍的准备。
门轻轻支开一条缝,他动作很慢,一丢丢的声音在这座空旷的房子里也显得异常刺耳。
—“这是什么?”—
陆季阳瞳孔一震,心跳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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