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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上的东西七零八落倒了一地,悬着的上好狼毫笔与红丝石墨砚也被这声响动惊得跌落在地,深棕色木地板溅上墨渍,脏乱不堪。
“荒唐!!”
石南琴走进书房就看到沈承志在发脾气,轻叹口气,捡起地上的书,“你这是做什么,不是一直想见小越吗,他回来了,你又这幅样子。”
沈承志气得脸红脖子粗,憋了几天的话终于怒骂出口,“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为了找一个死人,让多少人看笑话知道么!?连自己什么身份都忘了??”
沈越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沉着脸站在他面前,两人无声对峙。
石南琴轻轻拉了一下沈越,想打圆场,“走,先跟姨姨去吃饭。”
沈越没动,身形笔直,眼神愈发暗沉,一字一句质问,“陆季阳出事,跟您有关系么。”
44.有人在演
天空灰暗,本来寂静的院墙内,草坪中突然跑过几个小孩,一条白色波比犬‘汪汪’乱吠,回旋镖在空中发出‘咻’的声音,一片欢声笑语。
石南琴显然被这句话吓到,声音不可置信得有些发颤,她惊叫道,“小越,你在说什么?你伯父怎么会是那种人?”
沈越只直勾勾的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企图从他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沈承志怒意还没褪去,显然没料到他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掌心狠狠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闷响,夹带着茶杯晃动声。
这样勃然大怒的模样没撼动沈越分毫,他抿唇不语,神色阴沉。
仿佛在警示什么。
人到中年却已鬓边花白,似乎承载了过分的压力,沈承志的暴怒升到顶端倒没爆发,却陡然之间如同累极,背驼下好几分,整个人也苍老不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脱力坐回椅子,放弃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伸手揉着太阳穴,一副疲惫模样,“你应该忘了,昨天是你父亲忌日。”
这句话突如其来,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心头,沈越呼吸一滞,指尖缩紧,缓缓垂下眼。
如果陆季阳在,一定会拍手叫好,夸上一句,“漂亮。”
充满冰冷与质问的眼神消失,房间内空气才开始流动。
沈承志拿起桌上两个楠木核桃,一下又一下的转着,语气缓和了些,“小越,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但你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才不会被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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