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川鲤的房子是她精心装饰过的, 带着少女甜腻柔软的风格, 阳光透进来时显得温暖惬意,夜晚月光透进来也照射着房间里一股安宁的氛围, 这样的房间, 和琴酒是怎么也不搭的,这样柔软可笑的地方,是他不屑的。
他从未在同一个地方停留那么多次, 琴酒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地方过多的停留, 他对栖川鲤过多的在意, 在她从万分之一的几率中活下来的时候, 她已经是特别的了, 她和血腥, 杀戮, 黑暗没有任何交集,她灿烂, 天真,甚至无所畏惧, 想到这点, 琴酒嗤笑了一下,害怕,不, 她怕的不是死, 怕的是痛, 娇气的不可思议, 威吓她,她不会怕,但是对她动手,她娇的哭唧唧的,所以琴酒第一次就掐准了栖川鲤的命脉,从来不用言语和枪来威吓她,直接对她动手,直接弄哭她。
琴酒的右手支着后脑,眼神冷漠的看着天花板,男人高大强壮的身躯似乎占领着这张并不算宽敞的床,但他就是那么霸道的强占这张床,也霸道的让女人紧紧的依靠着自己,琴酒左手上的指腹带着一层厚茧,他摩挲着女人的皮肤去激起她的微颤,她轻声的咕哝了一声,琴酒黯了黯眸子,指尖在她的脖颈处徘徊。
他不该让一个女人,甚至只是一个小丫头影响自己的情绪的,但是若是真的要杀她,他又觉得可惜。
真的,很久没有一个人,能让他那么愉悦了。
在杀戮和黑暗中,难得的快意。
“滋滋滋——”
一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他的手机,知道他号码的只有那么几个人,琴酒冷漠的瞥了一眼震动的手机,他侧过头看向睡熟的栖川鲤,女人还是二十八岁的模样,成熟的外表,青涩稚嫩的风情,这种亲手让她绽放的过程是让人着迷的,琴酒放开了栖川鲤,她的手心里还抓着一把他的头发,银色的长发从她的手心里滑出,尾端的部位却是有些散落的辫子,琴酒坐起身,一头银发散落在身后,只有一缕头发凌乱的似乎在打结,男人看不到这缕发,或许也不在意,这是他对她的纵容,不,或许,男人的后背上那一道道伤疤中夹杂的红色划痕才是他的纵容。
琴酒走到了阳台,接听了伏特加打过来的电话,伏特加身后有着吵杂的背景声,琴酒皱了皱眉,似乎感觉到了琴酒的不悦,伏特加走到了较为安静的地方捂着话筒低声说道:
“大哥,你要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好了。”
“说。”
琴酒喉间有些发痒,烟瘾犯了,但是想到房间里的栖川鲤,他啧了啧嘴,舔着唇瓣压抑着那股烟瘾,伏特加虽然不知道琴酒为什么让他调查这个,但是不妨碍他对琴酒的吩咐言听计从:
“今天被当街射杀的那个男人叫岛前雅史,28岁,公司职员,今天原本应该在公司上班,但是却请了假去了米花百货,警方还没有找到他为什么去米花百货的原因,现在在调查他和另一件案件的关联。”
“……”
琴酒不用多说,伏特加就明白琴酒的意思,伏特加把和这件事有关联的一切都查了一遍,他继续说道:
“另一个案件是昨天发生的,在一间咖啡店前,同样是枪杀,死的那个人叫青松春城,35岁,自由职业者,背景没有什么特别的,警方在查的共同点也没有什么发现,不过要说他们真的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大概就是都是住在米花的,岛前雅史虽然在新宿工作,但是每天都回米花住,青松春城五年前搬去茨城,两年前辞了工作来米花当自由职业者。”
可以说,两人的资料非常的普通,是伏特加接手过的资料中最没有特点的,他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向琴酒:
“大哥,你要查他们做什么?”
做什么?
琴酒想到那一枪故意打在后视镜的瞬间,那一枪精准,有目标,第二枪残忍,恶意,两枪的用意就是为了恐吓栖川鲤,刺激她,让她感觉到恐惧,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在他的面前去恐吓那只小猫,琴酒咧起毫无感情的笑意。
那只奶猫,只能他来弄哭,他来恐吓,他来杀死她。
他可不喜欢有人来抢他的猎物。
“伏特加,再去查,他们两个人和栖川鲤什么关系。”
“栖,栖川鲤?”
伏特加怔了一下,他一直装作不知道琴酒和那个公寓里的人的关系,再傻他也知道琴酒去公寓总不会是见波本的,琴酒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是属于女人的,贝尔摩德好几次调笑过琴酒身上的那股香味,琴酒手上被咬过的伤痕,各种证据都表明琴酒的身边有一个女人,但是琴酒不说,他也当做不知道不会问,现在,琴酒直白的说出她的名字,伏特加张了张嘴: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查出来的,大哥。”
想到他现在身后不远处的两个女人的存在,他声音又放低了一点问道:
“但是……如果这事被贝尔摩德知道……大哥,我瞒不过贝尔摩德的。”
贝尔摩德会知道栖川鲤的存在,或许,那个女人已经有了疑惑了,甚至凭借着她的手段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她查到栖川鲤的存在是迟早的事,伏特加不确定琴酒对栖川鲤到底什么态度,但是贝尔摩德知道栖川鲤的存在,这对栖川鲤来说是危险的。
“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你不用管。”
“但是……”
“她知道随她,但是她敢动她,我不管她是那位大人最中意的人,我也会剁了她的手。”
“……”
伏特加咽了咽口水,他甚至背脊窜起了一股寒意,琴酒说的话从来不是玩笑,他说到做到,想着,他手边的手机被人拿走了,对方就是刚刚他们口中谈论的贝尔摩德,女人带着玩味的笑意对琴酒说道:
“呀,琴酒,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谈论我,是想我了么?”
“贝尔摩德。”
琴酒不冷不热的喊着女人的名字,但是即使冷淡的叫唤着这个名字,从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说出口来,也能让耳朵一阵酥麻感,贝尔摩德意外的喜欢琴酒叫喊她名字的那个瞬间,她笑着说道:
“开个玩笑,真正想的人可是莫妮卡,她注意到了你最近身边特别喜欢的那只小猫,你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可是最可怕的。”
琴酒皱起眉,不悦的说道:
“你告诉她的?贝尔摩德。”
金发的女人挑了挑眉,妖艳的红唇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你怎么这么看我,琴酒?”
但是话语一转,她笑嫣嫣的说道:
“我没有义务为你隐瞒啊,琴酒。”
女人的红唇越是妖艳,那话语越是恶意满满:
“只是一只小猫的话,你用不着生气啊,你总不会是认真的吧,琴酒,哈哈哈哈哈。”
“……呵”
琴酒没有立即回答贝尔摩德,而是发出了一声嘲讽的轻笑,他眼眸中酝酿的深意在凝视夜空的时候更加深沉,他的口吻仿佛一如既往,但是贝尔摩德却听出一股杀意:
“只要是我的,谁动了都不行,贝尔摩德,不要让我找到你的弱点。”
“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贝尔摩德收敛了笑容,话语中的笑意多么的虚假:
“阿拉~”
“告诉莫妮卡,交易已经结束了,手伸的太长,我没有情面可讲,我动手,从来不会给求饶的机会。”
贝尔摩德并不在意琴酒对别的女人的威胁,她笑嫣嫣的说道:
“呀,琴酒,你对女人总是那么冷酷呢,不会可惜么,那么火辣的女人。”
那么张狂的对琴酒诉说爱意的美人,贝尔摩德看着都觉得心动呢,张扬,热烈,狂野又性感,这样的女人,琴酒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
琴酒嗤笑一声,带着嘲讽的笑意,男人低沉沙哑的吐露两个词:
“女人,我有。”
“……”
然后电话被突然的挂断,贝尔摩德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会怎么做。”
******
毛利兰陪着柯南从警视厅回来已经很晚了,晚餐都没有吃,索性楼下的波洛咖啡店还开着,两人去楼下吃了顿简单的晚餐。
“不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会影响到鲤酱吧,我要不要明天去看望一下她?”
毛利兰想着昨天遇到的事件都心有余悸,她没想到竟然第二天在栖川鲤面前发生了同样的案件,她刚刚陪着柯南在警局里听高木警官告知的一部分案件信息,虽然第二个案件她和她并没有关系,但是第一次案件她也是目击者,两个案件被判断为同一个案件,所以她也有了被告知信息的权利,可是刚刚在警局里,最重要的两次案件目击者栖川鲤却不在。
柯南说栖川鲤收到了惊吓所以先回去了,重要的笔录可以交给冲矢昴先生,但是在毛利兰看来,两次遇到那样的案件,不是受小小的惊吓了吧。
“啊……不,不用啦,我刚刚给鲤姐姐发了邮件问过情况了,她说已经没事了,稍微休息一下就能来给警方做笔录的。”
冲矢昴和他说,昨天的时候栖川鲤的身体又变大了,这个消息听着真是让柯南又吃惊又羡慕,他也想变大啊!
“不过,柯南,你觉得凶手会是谁呢,而且,你真的觉得凶手的目标是鲤酱么?”
毛利兰很是疑惑,她不明白,如果目标是栖川鲤的话,两此枪击的死者又是为了什么?
毛利兰犹豫着,小声问道:
“会是……随机选择的被害者么?”
只要是为了报复栖川鲤,所以只要杀死在栖川鲤面前的人就达到他的目的了。
随机,多么可怕的词,也是警方最担心的可能。
柯南吸了一口手边的饮料,外表稚嫩的男孩摇了摇头,露出一抹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表情,即使声音还是孩童天真可爱的声线:
“不会,我不觉得对方是随机选择的,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鲤姐姐无论去哪里,都可以发生那样的案件,我问过千叶警官了,两名被害者的手机通讯里都有一通未知号码的通话,在发生案件前几分钟。”
毛利兰吃惊的睁大了眼:“是……凶手打的?”
“有这个可能性,千叶警官现在在追查那两通电话的来历,但是如果是的话,就说得通了,我,呃,我问过新一哥哥了,新一哥哥也这么猜测,并且建议警方先查两名被害者之间的联系,以及和鲤姐姐之间的联系。”
毛利兰并不意外工藤新一会知道这个案件,柯南每次遇到棘手的案件都会打电话问他,毛利兰摆出了作为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儿的架势也开始思索案件的情况,她问道:
“但是高木警官刚刚说了,两人和鲤酱没有任何关联,也不认识啊。”
根据警方查到的信息,两人无法和栖川鲤有任何的联系。
“那,要么试一试,两者之间的交集和她的关联?”
突然一道男声插入两人的谈话,对方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将两人点的最后的餐点端到桌子上,毛利兰看到来人有些歉疚的说道:
“抱歉,安室先生,明明你快下班了还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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