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才她一番言论,到让他有所改观。
前两次偶然遇见都只见过她丫鬟打扮或一身士子打扮,见她被赐婚后不甘命运只身上门找江沅,吃了闭门羹后还能与人当街理论;也见她强忍心酸与江沅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却都不及现下她眼角含泪一腔热血地为他及将士们辩驳让他心头一暖。
圣上问了好久都不见这位骠骑大将军有所反应,只见他盯着窗外若有所思,也不知是满意不满意。圣上心里急躁,敲桌子的节奏越来越快。
李泓满意的话甚好,不满意也好歹让他赶紧换人,反正楼下院子里有着这么多的官眷,再挑一个也不难。不过尽是些封爵簪缨的贵女,往后可能又要收到好些折子,费好一番口舌。
圣上再试探道:“李卿?”
李泓神情自若,唇齿轻启,淡淡道:“宜北天寒,十一月就已满布厚雪,路上多恶劣天气,颠簸非常,望圣上多加照顾。”
15. 婚期 在此之后,京都里关乎顾子蘅与江……
在此之后,京都里关乎顾子蘅与江沅的谣传逐渐平息,也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些故事,说是先前认错了人,真正暗地里偷人的并不是顾子蘅,却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媳妇,只是样貌身型与顾家小姐过于相像了些,头先看到的那人就认错了人,如今已经真相大白。
摆平了这一大烦恼事,整日待在小院里的顾子蘅可就无聊得紧了,一天天儿的尽是写字作画。
而且从宫里回来之后,顾夫人还给她留了作业,绣一幅鸳鸯戏水图,说是让她绣好后做成枕套,带着去宜北在洞房之夜用上。
可就冲着她把喜鹊绣成小鸡,把小鸡绣成蚂蚱的手脚功夫,别说是在洞房之夜用上,送给后院看门的小厮估计人家都不肯收下,也不怕人大将军笑话。
这日,顾子蘅又在坐在书桌前单手撑着脑袋,双眼无神的对着窗外发呆,而另一只手拿着毛笔在纸上胡乱写写画画,装成个极为用功的样子,可细细一看,手指上尽是些被针戳破的针眼,可尽管如此,她却是连水波纹样都绣不下来。
连枝和鑫儿一连几日都在变着法儿地教她绣样,可是收效甚微,距离顾夫人的验收标准起码还差个十万八千里,而且顾夫人可说了,中秋之前最起码能描个边,可愁死她了。
她正自顾自地发着呆呢,连枝掀起门帘进来,把手中的丝线放在桌上,过来对着她道:“小姐快去前厅,说是宫里来人了,夫人让人来叫了。”
顾子蘅一惊,连着几日对着刺绣苦恼,可都忘了她自从宫里回来后,圣上就让人来说了,已经着礼部仔细挑选日子好定下婚期了。
正巧顾大人又在任礼部尚书,可为女儿操碎了心。这个日子婚期太早了不及准备,那个日子又逢佳节想要留着女儿在家里多几日,几日来忙前忙后不见踪影,一会儿去书阁翻旧历翻史书古籍,一会儿又快马加鞭地往宫里去找些老前辈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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