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年幼,在宫中骄纵惯了,将军莫怪。”圣上尴尬笑道。
李泓眉尾轻挑:“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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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顾子蘅本只想息事宁人,毕竟人家公主她也着实是惹不起,但一听文宁公主话里牵扯到极北浴血奋战的战士们,便再也忍无可忍。
她虽然对自己即将要嫁往极北也感到无奈,但也明白那些驻扎严寒之地的将士不是她们身处深闺的女眷可以随口编排的。
加上公主又抛给了她这么大一个话柄,她又不能不接不是。
只见她欠身福礼,面容沉静,徐徐道来:“极北乃是元国重要军事战线,为元国之边陲要塞,常年有北境敌寇侵扰,自然及不上京都。”顾子蘅道。
“哼,那是自然。”
“但公主别忘了,用极北的战乱与寒酸换来的是公主在宫里的太平与安乐,才能让公主还有这等闲情逸致邀请众多官眷进宫赏花玩乐。”
后顾子蘅双手交叠俯身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公主不应因臣女之错,而指摘为国奋战的将士们。据臣女所知,这次元国与北境一战,元国伤亡惨重,牺牲将士尽万名,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多亏大将军领军有方,冲破层层包围,凯旋而归。元国的太平安慰全靠前线将士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换来。若臣女有错,请公主责罚,请不要因臣女而累及将士们辛苦奋战之功劳。”
说完,顾子蘅结结实实地往地上磕了一个头。
只是......她不应该在碎石小路上跪下的,额头有些过于疼痛了,旁边的草坪多好。
文宁公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原只想呈口舌一块给顾子蘅好看,出口之语不加多想便已说出,如今顾子蘅一番说辞貌似恳切让她降罪,实则堵上她的碎嘴。
一时间的惊慌失措令她不知看向何处,仿佛所有人的窃窃私语都是在因她的话在责怪,就连表姐林思儿都垂首不语。
正当众人不知该如何反应时,殿外有人道:“顾小姐深明大义,文宁年纪小不懂事,还望顾小姐不要介怀。”
来人话未说完,庭院中众人立即跪下高唱:“皇后金安。”
从殿外进来的皇后一袭正红衣袍披着同色宽袖披纱,肩上绣着的镶金凤尾在阳光下栩栩如生。面容看不真切,只因无人敢窥探真颜。
文宁公主见皇后莅临,立马跟小鸡归巢似的就躲到了皇后背后,暗戳戳地盯着顾子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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