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该走了。”
段升上前催促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沈流意颤抖着直起了身子，段升扶着沈流意的胳膊，两人一狗，三步一回头，相携离去。
沈家阿婆离世，整栋楼在沈流意回到家后知道了，大家纷纷不约不同地去看望沈阿婆的坟，坟前堆满了的菊花，是大家诚挚的哀悼，但是终究，陵园里只剩沈家阿婆一个人孤独着了。
沈家的灯头一回从白天亮到了晚上深夜。
“小意，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段升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跟你去M国。”背对着段升拨弄着花的沈流意淡淡答道。
“真的吗？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段升求之不得，其实段升问过沈流意，但是并没有得到确切的回答。他在M国有学业未完成，他必须在半个月内做好决定。但……他答应了沈家阿婆要照顾好小意，他怎么能一个人离开，天高皇帝远，万一小意在国内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他一直想不出完美的解决办法。
有些欣喜地，“这样也好，我也方便照顾你，就是担心你吃住不习惯。你有自己的护照吗？没有的话办一个找个关系也不会太久这个周的机票会不会太快？”段升已经开始安排时间。
“哥，我有护照，但是在B市那间公寓里，我把钥匙给你，你去帮我拿过来吧，拿好我们就可以马上走。”背对着，段升看不清沈流意的神色，只觉得他有些怪异的冷静了。
“那我们一起去吧，B市也有机场。”段升提议。
“我怕遇到傅珩。”沈流意拒绝道，眼神闪烁着，连傅珩都搬了出来。
“也是，”段升皱了皱眉，有些厌恶听到那个名字，“那我现在去，你等着哥，正好我也得办点事儿，最多两天就能回来。”说着段升就急匆匆地说干就干，怕浪费时间，转身就出了门。
不用再装，沈流意瞬间泄了力，瘫软在地，他不是故意骗段升的，他只是……有他一定要做的事，垂下眸子，沈流意暗暗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
“你好，再次询问你，确认要做肾捐赠手术吗？相信你自己多多少少也了解肾脏捐赠的弊端，我们也已经跟您科普过了。”医生戴着口罩，只能看到眼神里有些许的怜悯或者敬佩的神色，赫然是之前沈阿婆的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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