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手,段升俯下身把哭的快要痉挛的沈流意揽入怀里,“冷静,冷静点儿小意,你不能让阿婆就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她还需要你。”段升没有阻止沈流意哭泣,情绪不发泄出来,它不会消失,只会日复一日地压榨着它的宿主,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眼泪打湿了段升的前襟,打湿大片枕头,颤抖着哭泣的人慢慢沉默下来,只是偶尔抽泣着。
太阳真正出来了,火红金黄,充满希望的光无私地洒在每一个角落,安抚着痛苦的世人。
“土葬。” 半晌,有些微弱,嘶哑难听的声音缓缓响起。
“好。”
相邻的B市。
“嘶,”也许是昏倒前摔倒头了,又可能是镇静剂的后遗症,傅珩感受着隐隐作痛的的脑子,揉了揉太阳穴。
沈流意!猛的睁开眼睛。
傅珩虽然心急,但他知道他这么贸然跑出去是没用的,先不说顾州那个大呼小叫的蠢东西可能会把医生引过来,他就算跑出去了,B市这么大,凭他一己之力也找不到沈流意,只好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宋应,查沈流意去哪儿,越快越好。”太久没进水进食,傅珩的声音有些疲软无力,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在隐忍的感觉。
“那个公寓,我的副卡的消费记录,沈流意的交通记录,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有些咬牙切齿的似的。
“是,总裁。”宋应接过话,匆匆出了病房。
腹部的伤口在抗议,传来隐隐撕裂的痛感,傅珩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把门外的黑衣大汉叫了进来。“你们跟着宋应去找人,打电话给徐格,让他自己去领罚。”
“是。”黑衣男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面面相觑,暗暗地递了几个眼神儿,便退了出去。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以至于傅珩都忘记了还有顾州这个人。
“不是,傅哥。你找那个傻……沈流意干啥,你不是巴不得他快点儿滚吗,还找他干啥,这不跑了正好,省得他赖着你,整天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有些鄙夷的,以顾州的文化水平还难得的用了个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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