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处长和何涛说话时,何涛正从口袋里往外掏钱,准备付石斑鱼的钱,听到“两条大鱼”立即将已经拿出来的25美元,又放回了上衣口袋,跟着杜处长就走进了餐馆里面。
那餐馆老板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跟在后面问:“还要不要?还要不要?这鱼,还要不要?”
何涛只好说:“要要,先等一等,等一等。”
跟着杜处长进到餐馆内的何涛,看到这是一间装修得很朴实的中式餐馆,餐馆的桌椅大部分都是竹子做的,里面有不少人正在吃饭,大部分是中国人。
在餐馆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中国人,正在低头喝汤。
何涛和杜处长在离得不远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女服务员立即送上了小毛巾,何涛擦脸的时候,杜处长在桌子下面踢了踢他的腿,用眼神指了指那两个喝汤的中国人。
何涛看看,竟然很像甘永强和邓礼显。这两个人的照片,他们已经熟记于心,这些天一直都在脑子里,此时立即浮现到眼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这么巧!
何涛后来在采访中笑着告诉我,说他当时首先想到了下午在柬埔寨王宫门口掉下来的那两个芒果,难道真的在晚上应验了?生活中这种巧合,能在人们印象留下很久。
广东人有一句口头禅叫做“有没有搞错?”,从字面上理解是疑问句,不相信的意思,就像英语里的“NO”,不的意思,那肯定也是否定句,可“NO”用在不同场合,有时是肯定的意思。“有没有搞错?”,也是这样的,此时何涛嘴里咕噜了的这一句“有没有搞错?”,是诧异之余,惊喜的表现,是肯定的意思。
为了确认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甘永强和邓礼显,何涛装作打电话,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因为笔记本里夹着邓礼显、甘永强的照片。何涛装着查电话号码,对照本子里的照片和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不是本尊。照片比较模糊,何涛看了一会儿仍然不敢最后确定,就对晓鹏说:“晓鹏,你年轻,眼睛比我好,你再对照照片看看像不像?”
晓鹏悄悄拉开自己的包,拿出他手上的两张照片,看了看,然后再对照对照,说:“我看像。”
看到了甘永强和邓礼显,但我们却不能抓。因为,我国警察在国外没有司法执行权,虽然我们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可以请求协助,但在国外不能直接执行抓捕任务,必须由所在国的警察来执行抓捕,可是这时,那位一直陪同的柬埔寨警官又不在现场。
何涛急得马上悄声地说:“杜处长,快,快,快给金边警察局的那名警官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发现了甘永强和邓礼显,请他们立即派警察过来抓捕。”
就在这时,那两个喝汤的人,好像看出什么意外了。广东人吃饭的习惯和北方人不同,北方人一般是饭后喝汤,而广东人是先喝汤后吃饭。这时,这两个人刚喝完汤,菜还没有上齐,却突然起身朝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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