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赖沙文局长的办公室,杜处长和何涛把有关情况作了介绍,这时的赖沙文局长变得很严肃,他再不说笑了,仔细听完情况后,就详细地交待给负责接待的警官,让他全程负责协调金边警察局的有关部门配合。赖沙文局长还当着大家的面,打了几个电话,虽然大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可以感觉到,他在给有关方面打招呼,赖沙文对中国客人很友好。
大家从金边警察局出来后,边走边和那位警官交流着有关情况,希望能尽快抓捕这两个人归案。
柬埔寨警官说:“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抓捕罪犯归案,但是你们要有耐心,金边的华人很多,除了有来柬埔寨很多年甚至好几代的老华侨,还有来自香港的,有来自台湾的,也有来自中国大陆的,人员复杂,居住情况也复杂,再加上台湾和香港黑社会都有往这儿渗透的,调查工作需要时间,弄不好,会把事情搞复杂。”
柬埔寨人的工作效率不高,包括警察,做事也是不急不忙的,这一点杜处长在来之前,就听曾到柬埔寨来办案的同事介绍过。他担心,柬埔寨的警察拖拉,所以就对柬埔寨警官说:“我们有情报证实,这两个人就藏在华人街。我们担心时间拖长了,他们又要逃跑。”
柬埔寨警官还是不着急,说:“接到你们传真过来的资料,我们已经做了部署,有消息一定立即通知你们。你们第一次来柬埔寨,局长让我下午领你们去参观一下柬埔寨王宫,现在先去宾馆住下来。”
住进宾馆后,大家在一起商量,觉得这是在异国执行任务,我们没有司法执行权,甚至都不能佩枪,在柬埔寨我们和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什么两样。还有杜处长也了解到,金边的治安非常糟糕,多年的战争,使得民间流传有许多枪支,白天还好,到晚上治安没有保证。再加上,黑帮的渗入,特别是华人黑帮,背景复杂,有香港的,有台湾的,也有在内地犯事,逃到柬埔寨来的中国人,在这儿抱团称霸。来之前,无论是公安部刑侦局领导,还是朱明健等,一再叮嘱,安全第一。所以,只能在柬埔寨警方的配合下,才能完成抓人的任务,所以急也没有用。
另外,柬埔寨是一个佛教国家,加上多年的战乱,不同的意识形态政党都执过政,所以柬埔寨人根本就不像我们中国人那样,尤其是领改革开放风气之先的广东人,那样讲究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从走出机场之后,大家就明显地感觉到这一点。所以,现在也只能入乡随俗,不能过于着急。尽管大家都很着急。
下午,柬埔寨警官领着大家参观柬埔寨王宫。柬埔寨王宫是近代柬埔寨国王居住的地方,因此非常具有柬埔寨的民族特色和风格。大家跟着柬埔寨警官,饶有兴趣但又是一知半解地参观完了王宫。
当大家走出王宫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富有象征意义的事情,而且非常巧合的是,后来事情的发展竟应了这个象征,以至于今天何涛和我谈起这件事情仍然兴趣满满。
那天,大家参观完王宫后,就往外走。走到王宫的门口,柬埔寨的那位警官去停车场开车,大家在等车时,看见王宫门口种有许多芒果树,正是挂果的季节,满树结着腰形的芒果,黄中透红很是让人喜爱,于是大家就围在树下看。正在大家指指点点地看着时,突然从树上“啪”地掉下一个成熟的芒果,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啪”地又掉下一个,然后就再也没有掉了。
何涛是广东人,忍不住大声地用广东话说:“好彩哇!好彩!”
一开始,大家还没有明白何涛叫“好彩”是什么意思,何涛就笑着指着地上的两个芒果,说:“你看,掉下两个来还不是好彩。”
大家明白了,于是众口一声地说:“好彩,好彩。”
这时,柬埔寨警官的吉普车已经来了,大家上车回到宾馆里。
晚上,大家出去找饭馆吃饭。从宾馆出来,走几条街就是金边的华人街,一切在中国有的,华人街几乎都有。到处都是华人和华人开的商店,最让大家印象深刻的是,有好几家饭店都在炸油条,油条在中国是早餐吃的,但在这儿晚上也有,而且油条炸得特别大,黄澄澄的,特别诱人,特别有中国味。在这里,除了有人肤色黑一些,几乎看不出这里是国外。但,也有一个异国风情,那就街头也摆满了东南亚特有的榴莲,这儿的榴莲好像不是柬埔寨产的,来自泰国,泰国产最好的榴莲,卖榴莲的是柬埔寨人。
全世界的华人街都差不多,在西方国家称为唐人街,从中国来的华人把中国的文化、习俗和饮食都带来了。在国外最多的就是中国餐馆,在华人街里更是这样。华人在国外,最成功的生意恐怕就是开中餐馆了,因为中餐实在太丰富了,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国外的中国餐馆一个最醒目的标志,就是店名用中国的方块字,使人一眼就看出这是中国餐馆,然后在上面要注明所在国文字,否则所在国的人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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